突然,一道劲风袭来。
铃铛还来不及触碰到那张绝美的容颜,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高高地被抛起,又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啊————”
凄惨的尖叫声中,鲜血染红了一方青色的石砖。
“少主……”听到动静的几个暗卫从四面八方蹿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就要上前护驾。
涂山璟从容不迫地敛了灵力,只是简单使了一个眼色,便摒退了众人。
“不……少主怎会……”铃铛如临大敌,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她分明亲眼瞧着他将合和散喝了下去,为何他会安然无事?
“对我用毒……”涂山璟面沉如水,向来温和的眼神里满是杀意,锦袍猎猎,一步一步踱至蜷缩成团的女人身边,缓缓抬起笔直修长的右腿,墨色的短靴毫不客气地踩在她的咸猪手上。
“可事先打听过我这几年跟着谁了?”
伴随七七四年多,她没少喂他吃各种毒药和解药,虽无百毒不侵,却早已练就了闻色识毒的本事。
他刚将参汤送到嘴边,便嗅出了合和散的味道,遂将计就计假意喝下去,然后抓她一个现行。
竟妄图毁他清白,实在可恶!!
若让她得逞了,将这消息传到七七耳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涂山璟的怒气噌噌直往上涨,如玉的面庞镀上一层凛冽的寒意,霎时化作千斤力道,悉数聚集在右腿上。
“啊……”铃铛痛不欲生,不停地拍打着涂山璟的脚背,“少、少主饶命啊……奴、奴婢知错了……啊…………”
涂山璟置若罔闻,岿然不动地将铃铛的右手踩在地上摩擦,低垂的眼眸中充斥着嫌恶。
“谁派你过来的?”
“少主饶命……是老夫人……啊……”
铃铛嘴角挂着鲜血,脸憋成了酱红色,额头上青筋暴起,痛得直打哆嗦,左手急切地推拒着手背上巨石般沉重的鞋子,指尖用力到泛白发颤,却还是徒劳无功。
只能勉强抬起头,仰着脖子忌惮地看着冷如修罗的男子,慌乱地狡辩着。ъΙQǐkU.йEτ
“是、是奴婢仰、仰慕少主已久,一、一时色迷心窍……啊——”
刺耳的惨叫伴随着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如魔音般传入铃铛的耳中,使她痛惧交加,汗水瞬间湿透了衣衫,面如土色地哀嚎求饶。
“少主饶命……奴、奴婢招了,奴婢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