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轩酒坊,酿酒室。
一黑衣人轻车熟路地翻窗而入,大步走到那抹挺拔如松的淡蓝色身影跟前,恭敬地禀报道:
“主上,内线已成功窃走驱毒灵虫,辰荣伤亡日益加重,相柳正在想方设法筹措药材。
属下方才瞧见白雕往西河边上飞去了,与那夜围捕相柳时白雕最后出现的方位一致。
主上,这会不会太巧了?”
玱玹不紧不慢地在糯米上平铺着桑葚,气定神闲地说:
“第二个内线已经暴露,钧亦,吩咐他立即撤出辰荣,务必保住最后一人不受牵连。
灵虫则送至驻守西炎密林的我方将领手中,以备他日之需。
另,将整个清水镇解瘴毒必备的其中一味药材全部买走。”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灿若星河的笑脸,想起某种可能,心口忽然有些郁结,堵堵的甚是难受。
迟疑片刻后,终是理智占了上风。
“派人监视回春堂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包括青丘的那位。”
“是,主上!”钧亦行了个礼,便麻溜地跳窗而出。
玱玹依旧头也不回,托着长袖淡定地酿着新酒,精致的微笑唇紧紧地抿着,英气的眼眸转瞬即逝一抹黯然。
“哥哥……”
这时,皓翎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玱玹忙不迭敛了思绪,回头笑吟吟地看向门口,温柔地唤了一声“阿念”。
皓翎忆提着裙摆袅袅娜娜地跑到玱玹身边,随意地看了看酒坛里的东西,便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娇俏地晃了晃。
“哥哥,我的胭脂快用完了,那个杨七七什么时候给我送新的过来?”
玱玹眸光微闪,愣了一瞬便恢复自然,随即放下手里的酒提子,转身轻扶着皓翎忆的肩膀,如沐春风地说:
“阿念好像特别喜欢那盒胭脂,竟会主动提起你讨厌的人。”
“哥哥~~我才不喜欢贱民送的东西呢!”
皓翎忆双手叉腰昂着脑袋,傲娇地哼了哼鼻子,口是心非地嘴硬道:wwω.ЪiqíΚù.ИěT
“我只是觉得这个胭脂盒还算新奇有趣,落在他那种不修边幅的臭男人手里甚是暴殄天物罢了。
倒不如看看他手里还有多少存货,哥哥你全买下来!”
说着,她半睁着一只眼睛,用余光悄咪咪地观察着玱玹的表情。
呜呜呜,她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