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回春堂来了一位背部浮肿、疼痛难忍的病人。
“哎哟~~嘶……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后背越来越痛……哎哟~~”
“别急。”杨七七笑着安抚病人,转头吩咐道,“串子,扶他去床上躺着。甜儿,拿药箱。”
“好嘞七哥。”串子麻溜地将人搀起,扶着他缓缓走向病榻,“小心,慢点儿……”
杨七七撸了撸袖子跟在身后,转脸冲不远处剁药的涂山璟眨了眨眼。
涂山璟颔首微笑,驾轻就熟地将药材放入药铡,目光还是不自觉地跟随着杨七七。
桑甜儿跑去置物台上拎起药箱,便快速折返回来,把它搁在病榻前的桌子上,并娴熟地将其打开。
杨七七欣慰地点点头,又冲串子使了个眼色,“衣服。”
串子心领神会,应了一声“哎”,便帮着病人脱去了上衣。
露出皮肤的一刹那,杨七七便明白了病症所在。
但她并不着急,只让病人趴在床上,然后试探性地问桑甜儿:
“甜儿,依你所见,此症该内调还是外治?”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了桑甜儿,就连在柜台里面忙活的老木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桑甜儿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凑近瞧了两眼,随即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不紧不慢地回答:ъΙQǐkU.йEτ
“伤口呈同心圆形,颜色由内而外深浅交替,中间位置肿胀化脓,四周淤血堆积……
如此看来,不像内邪引起的暗疮,更似外物伤害。
是以,我认为外治便好。”
语毕,略显忐忑地看着杨七七。
涂山璟串子老木和病人虽然心思各异,却也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了过来。
“嗯,不错。”杨七七满意地颔了颔首,俯身捡起药箱里的羊皮卷,笑吟吟地递给桑甜儿。
“他体内的蜱虫,便交由你开刀取出。”
“甜儿……”串子激动不已,与有荣焉地看着自家媳妇儿。
桑甜儿受宠若惊,略显慌乱地摇了摇头,“七哥,我……”
“你心灵手巧,针黹一流,伤口定然缝合得比我漂亮。”
杨七七将整套刀具塞到桑甜儿手中,温声鼓舞道:
“有我看着呢,你尽管去做。”
“七哥……”桑甜儿感动不已,眼眶蓦地湿润,环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