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云淡风轻道,“智者不如猜一猜。”
嘁,幼稚鬼!
杨七七挥了挥拳头,随即双手撑雕仰面朝上,理所当然地说:
“今儿个我家有喜,哥哥空手而来,怎么着也该带我去一个好山好水好风景的地方作为补偿。”
相柳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一言不发。
“得,哥哥请继续保持神秘!”
杨七七人艰不拆地摆了摆手,翻了个身侧躺着拉起相柳飘逸的袖子,无聊地在指尖绕着圈圈,漫不经心地说:
“我过些时日便要离开清水镇了。”
相柳身躯一顿,琥珀色的眼眸倏尔黯淡下去,袖中的手不觉握紧了几分,抿了抿薄唇,从喉间崩出几个冰冷噬骨的字来。
“你又要逃去哪里?”
“我这一身本事,哪里需要逃跑!”
杨七七扔掉袖子理直气壮地坐了起来,搬着脚丫子往前挪了挪,低头凑近周身凛冽的相柳,诚恳地眨巴着双眼。
“要不,哥哥和我一起走?
别做这劳什子的辰荣军师了,四处逍遥岂不快哉?”
他为辰荣一生戎马死而后已,却始终得不到其士兵的真心相待,总是被扣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恶名。
甚至连受了伤,他也宁愿躲得远远的自行疗愈,都不愿让毫无同理心的辰荣军知晓……
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相柳瞳孔微缩,冰冷的表情一点点皴裂,凝眸深深望着杨七七的双眼,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ъΙQǐkU.йEτ
她眸中的心疼实在太过明显,叫人酸涩不已。
为什么?
为什么她好像明白他所有的孤寂和忧伤?!
他明明隐藏得极好,从未表露半分……
愣了愣,相柳猛然回过神,暗暗握了握拳头,极力压下内心深处的悸动和渴望,神情霎时恢复一如既往的冷峻,挥挥袖子便将杨七七震开。
“少自作聪明。”
“哎呀……”杨七七兜头倒在白雕身上,咬了一嘴的毛,气得她急吼吼地爬起身,不怕死地对着相柳疯狂输出。
“呸呸呸……哥哥真是的,怎么还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呸……”
相柳气定神闲地偏头抬袖,掩面挡住乱飞的杂毛,似笑非笑道,“你再呸一个试试?”
“试就试!”杨七七偏不信邪,气势汹汹地扯开相柳的袖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