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忙摇头。
杨七七更是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巧笑嫣然道:
“皇上是慈父仁君,乃万民表率和福气。
奴才会在出宫之前把所有手艺传授给新的奉茶女官,请万岁爷放心。”
“慈父仁君?”康熙重复念叨了几句,笑容逐渐消失,抬眼看了一下地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忧愁再次爬满了整张脸。
“朕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基本上做到了‘平定天下,安给人足’,可如今年近耳顺,竟还在为我大清的未来犹豫不决……
若曦,你在朕身边多年,又深谙茶道,正所谓品茶如品人,你觉得,哪一位阿哥可堪大任?”
此话一出,李德全和王喜吓得瞪大了眼睛,双双冲杨七七拼命摇头。
杨七七也不傻,直接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道,“奴才不敢妄议朝事!”
康熙失望地顿了顿,心思一转,继而高声说道,“朕恕你无罪。”
李德全急得脸都皱成了一团,王喜更是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可皇上都已经发话了,她若是再坚持什么都不说,反倒是一种大不敬。
如此思索一番后,杨七七礼数周到地磕了个头,然后抬首直面康熙,有条不紊地说:
“回皇上,奴才以为,皇上龙体康健,宝刀未老,尚能领导大清子民数十年。
至于诸位皇子,文韬武略各有所长,奴才实在是难以抉择,须得仔细多观察几年才行。”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一脸欣赏地看着杨七七,不由得追问道:
“但国不可一日无储,有储君才能稳定朝堂。
若曦你说说,朕若迟迟不立太子,又当如何稳住时局?”
“回皇上。”杨七七行了个礼,直言不讳道:
“自古以来,兄弟阋墙多因势力牵扯,时局不稳也因人心不齐。
众派别之所以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斗争之中,是因为得势的人看不惯失势的人,失势的人又不服得势的人。
故,奴才以为,与其把这股势力言明交给哪一个人,倒不如秘而不宣,故弄玄虚,让他们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后的赢家。
如此一来,各派势力想互相对付,都找不到明确要去对付的人,最终只能放弃,从而在德行上自我完善,以博取裁定者的好感。”
李德全和王喜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若曦这丫头/若曦姐姐可真敢说啊!
但不得不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