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闻溪淡淡的看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父亲是明家当家人,明家接连出了这么多事,我们实在不能得罪沈氏集团。”明舒垂下脸,语气愧疚:“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再有什么事,我……”
“不用了。”闻溪语气冷漠:“你们这两家的人,我都信不起。”她抬了抬脸,望着远处自由的方向,淡淡的道:“反正以后,我也没机会离开这了……”
自此闻溪乖乖按照佣人的安排麻木不仁地重复每一天,吃饭、睡觉、翻看何种育儿书……
她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只留下空洞的躯壳在活着。
她时常喜欢发呆,坐在屋檐下一座就是一下午,或者一上午,连姿势都不曾变动过。
闻溪感觉到自己可能病了,她不能继续再这么蹉跎下去,她找点事情做,拿出画本想要驱散心里的阴霾。
可她拿起笔,却迟迟下不去手……
停留好一会,直到又一张画纸被笔尖的颜料滴上,她才意识到自己犹如行尸走肉。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坦小腹渐渐隆起来。她也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偶尔会摸着肚子与里面的孩子说上几句话。
夜色浓稠,女人坐在屋檐下看着远处夜景,佣人给她披上外套,提醒她夜里天凉,该进去休息了。
她收回视线站起身,纤瘦的背影被佣人挡住……筆趣庫
离她不远处的长廊,男人身形高大笔直,站在那眼睛紧紧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好些天没来看她,这几天她又瘦了。
请来这么多丰富经验的月嫂,就是要她们照顾好女人,细无巨细地养好她。
每天饮食佣人都会汇报给他,明明吃那么多,却还这么瘦……
沈霁站在冷风里迟迟没有再抬脚往前一步。
他隔几天都会站在这,远远的望着她,只是看一看她就好了,不必奢求她张口说一句话。
他什么都做了,却还不能让她把这颗心交出来。
沈霁坐在石凳上背影落寞极了。
春去冬来,在大雪纷飞的隆冬之日,闻溪迎来了生产。
沈霁早就让人腾出一间房作为分娩室,里面陈设的仪器和设备齐全,更是请来最权威的医生亲临。
闻溪躺在手术室的床上撕心裂肺的哭喊,黑发被眼泪和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两侧,她疼得咬牙切齿,听的外面男人心里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