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所到之处尽是这种几近麻木的形容词。
永远忘不掉。
一直以来他要的很简单,就是想和母亲好好生活,考进自己理想的大学,生活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富足。
不管他被人怎么欺负,他不觉得这种生活苦,只叹生活在底层,激发自己更要往上爬的决心。
后来不幸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在他身上,沈家是他另一个噩梦的开端。
他失去母亲,受到更大更深的屈辱和仇恨。
沈骁行不明白,他只是想跟沈静初活着,只是想普普通通过完一生,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他,吝啬的连最后一个亲人也要夺走!
他好想发泄,好想把这挤压在心里十几年的恨意宣泄出来,痛痛快快的喘口气!
黑暗潮湿的雨夜,少年跪在地上无声的哭泣,这是沈静初离开的头七,他发着高烧,几天不进食导致唇色苍白干裂。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以此发泄心中不平,眼泪混着雨水淋在身上。
佣人站在走廊里冷漠观瞻,没有一个人敢愿意上前为他撑伞挡雨。
那一夜,他昏倒在雨中高烧不。
他昏昏沉沉睡了两天,浑身酸疼,一把烈火烧得骨头缝都在叫嚣着痛。
意识有些清醒的时候他听到有两个声音在对话。
“他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来?”
“少爷淋了一夜雨,再加上这几天降温,只怕是感染风寒高烧不退……”
“胡闹!”沈晔盯着昏睡中的少年眉头紧蹙,转过身时冷眸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我让你们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拦着?”
管家以及一众佣人噤若寒蝉地跪下来。
“大爷饶命!不是我们不拦着,是这大少爷脾气着实难劝,他执意跑出去……”
沈晔想再发作,被推门进来的林昭打断。
她端着刚熬好的姜汤过来,“风尘仆仆的回来,怎么一进门就发这么大的火?”
她把姜汤递给佣人喂给昏迷中的少年喝。
“你放心吧,医生看过骁行已无大碍,等他退烧就能醒。”林昭几天没见到他,心里想得紧,柔声示好:“倒是你,刚回来肯定连晚饭都没吃,我给你做了几道爱吃的菜,我们……”
沈晔懒得跟她扮演深情不移的夫妻,沉声道:“我派去看守他的人,是你擅自调走的?”
沈家新认回的这位小少爷不讨大爷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