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连当日那场聚会上,便有一名北方谍报,一直在楼内听着。
只是当时他还不敢确认这一说法的真实性,才没有急着上报。
直到官府下场,严禁其事散播,他才自觉有了八成可信性,便即而动,呈报洛阳!
而经他们这些细作间谍的种种手段途径,把这份密报送到洛阳时,时间却是已经来到九月了。
多年过去,赵广校看上去要比当初又老了许多,甚至鬓边都可见白发。x33
倒是他的两个儿子,赵乾惠和赵乾顺,在几年的历练之下,看着要比当初干练了许多,而且手中大权,也多了不少。
此时,当这份来自金陵的密报送来时,赵广校便把他们都叫到跟前,一起细看,参详其事。
因为正是夜间,大家在看过这份记述详细的谍报后,又都各自陷入了沉吟,使得整个厅内除了灯烛的哔啵轻响外,几乎没有其他声音。这自然让厅内气氛变得愈发的凝重。
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后,赵广校才缓缓开口:“你们怎么看此事?南边真与开封秦玉德勾结在一处了吗?”
“很可能。”赵乾顺沉声道,“之前就听说南边曾派使者去开封,一住就是几月。要不是事关重大,怎么可能耽搁如此之久呢?”
“还有吗?”赵广校深深皱眉道。
“还有就是我们和秦玉德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针锋相对了,前几年差点兵戎相见不说,这一年里,他的人也几次出现在我们荥阳附近,明显是在打此要城的主意。
“而且我也听说过,他们与南边商谈归附一事时,就曾有条件是让他们帮着自己取下荥阳。”
父子两个一问一答,眼看着就要把事情定性了。
倒是作为长子的赵乾惠,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似乎还在想着什么。
直到赵广校终于点名:“乾惠,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回父亲的话,我确实有所顾虑。毕竟事关重大,甚至说一句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都不为过。”
赵乾惠面色极其凝重:“要这是南边的离间之计,而我们又真就中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对此说法,赵广校倒也警惕地点起头来:“你所虑也有道理,难保这就不是南边为我们设下的一个毒计。”
“毒计吗?我倒不这么看。”赵乾顺却把头一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真如此,他们无非就是想挑起我们和秦玉德之间的战事,然后好从中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