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齐齐用力叩首。
其中一部分人,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之前就该不顾交情颜面,把此事给推了的。
魏绅在皇帝侧方见此,也是长长出了口气,再偷眼打量自己主子时,眼中更满满都是兴奋。
自己刚才确实是杞人忧天了。
如今早非昨日可比,如今的主子,那可是从一场场的厮杀与杀戮中走过来的,是在血与火的历练中重新锻造而成,又怎么可能再如当初般,被区区几个朝臣的串联施压就给吓到呢?
这些家伙的今日所为,当真是可笑,当真是不知死活了。
就在此时,殿外一名禁卫突然报道:“启奏陛下,有乌衣司郭冲在外求见。”
孙宁闻报双眉一挑:“宣。”
不一会儿,郭冲便捧着几份文书大步而来,看到还跪了一地的诸多官员时,也未见丝毫异样,甚至神色间还带着几许冷笑。
作为乌衣司司正,如今早已眼线遍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官员互相串联,欲向皇帝告自己刁状的事情呢?
但他并没有做任何的阻拦和反应,哪怕手底下人表现得颇为愤慨,纷纷请命,杀鸡儆猴。
因为他太清楚孙宁的行事风格了,皇帝陛下怎么可能受这几个官员的胁迫就不顾大局和黑白呢?
所以,他只是全力审问手上那五人,拿到相关供词后,便直接来作禀报了。
“陛下,这是这两日臣让人从礼部赵行、户部曹衍、政事堂冯大宇……几个官员口中问出来的实情,还请陛下御览。”
站定后,郭冲也没作啰嗦,直接就把手中供词高举过顶,呈报皇帝。
孙宁低应了一声,让魏绅上前把供词收下,然后随口问道:“说说吧,他们是怎么招供的?”
“这几人都交代了实话,之前所以积极串联朝中诸多官员,极力阻挠陛下在沿海开设船厂,练水兵平寇,乃是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私利在其中。
“比如户部曹衍,其家族本就是宁州大户,多年来没少从走私出海一事上赚取大把好处。而他们也担心,一旦朝廷真个扫平海寇,就会断了自家偷渡出海,走私货物的商路,所以早早就派人与他见面,说服他阻挠朝廷大事。x33
“还有冯大宇,他虽出身寻常人家,这几年为官,却没少得家乡诸多富户的资助——当然,这其实就是收受贿赂——然后这些富户则又与走私一事脱不了干系,于是他就只能为其所用了。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