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笔啊。”孙宁冷笑。
就是放在江南地界,只要稍作运输,一匹上好的绸缎利润也在五两以上,若是运送卖往北边,这利润更能翻倍。
可他们倒好,真就把这一大块利润彻底吃下了,只给下面的绸缎商人一点汤水而已。
如此一来,商人之下那些织布的,养蚕的又能得几分利?
而与那把持本地绸缎生意的三家之人相比,这些底层的数量可就是他们的几百上千倍都不止了。
片刻后,他才又问道:“可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吗?还有,如此庞大数量的绸缎,他们又是如何转手卖出去的?都卖去了哪里?官府收税几何?”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萧逸只能是不安地低头道:“陛下恕罪,前两个问题那人没说,或许是他不知道内情,又或者心中恐惧,不敢泄露。
“至于最后官府的税收,就乌衣司所查,商税这一块,绸缎税确实是在一年年的降低,到去年时,只得八万两银子,是过去的两成左右……”
“当地官员就没有查一查其中问题吗?”孙宁这话一出,便又苦笑摆手制止了对方的解释。
这个问题他当然能想得明白,无非就是四个字而已——官商勾结。
要没有地方官府的纵容,或者说支持配合,那三家再是有本钱有手段,也做不到垄断杭州绸缎生意。
而作为回报,官府上下自然会得到该有的好处。
既然他们都得了好处了,税收这块自然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最近杭州的绸缎短缺,或是卖不出去了。
“楚襄珣该杀!”半晌后,孙宁寒声说道,让跟前的萧逸都猛打了个突,感受到了来自皇帝陛下的浓重杀意。
楚襄珣自然就是如今杭州城的主政官员,太守大人了。
不过萧逸很快又是精神一振:“陛下可需要臣带乌衣司的人把相关人等尽数捉拿,仔细拷问吗?”
乌衣司从来就是为皇帝陛下监察百官,定罪办事的。
之前,他们一直只在金陵行使这一权力,要是这次能借机在杭州也开个张,而且还把此地最主要的一干官员通通拿下,那对乌衣司将来的扩张可是大有好处。
而他自己,也必然会从中攫取到大量的利益,无论是金钱上的,还是权力上的。
孙宁瞥了他一眼,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但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稍作沉吟后,说道:“不急。虽然已有不少证据,但还不足以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