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太担心。”
在占星者给大卫谋划天使前程,外面各大旅队、导游联盟都有筹谋的同一时间门,在北欧冰岛黑沙滩的海边峭壁上,那座古老的黑石城堡中,面对峭壁海岸的石窗旁不正常的飞舞着大群大群的海鸟,它们本不是夜间门行动的鸟类,现在却群聚在城堡石窗旁激烈互相攻击,凄厉鸟鸣声和纷飞染血的鸟毛交织,场景诡异又惊悚。
时而有海鸟从激战中落败,悲惨打着旋的坠落,却在半空被肉眼不可见的大网拦住,十数只蜘蛛悄无声息爬来,转瞬间门它的身躯便化作了一包血浆浓汤,被蜘蛛吃了个干净,只剩下张干瘪的鸟皮。这鸟皮被蛛丝牵引贴到了城堡外的石砖上,往下看去场景让人毛骨悚然——这一面十数米高的外墙上,从上到下竟然已经贴满了鸟皮,数不清的海鸟死在了蜘蛛的毒液下!
“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担心。”
石窗边支着一木质雕花的画架,颜料独有的气味不算难闻,混合着鸟血与蜘蛛的毒液形成了种诡异腥甜的气味。一身纯白蕾丝纱裙的娇小女人站在画架前,白嫩的手指捻着画笔。她正专注作画,红唇轻勾笑容甜美,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颊泛红,宛如少女怀春。
然而她面前却是恐怖遍布半空的蛛网和生死搏杀的鸟群。冰冷的海风裹挟着雪的气息,吹动她亚麻色的长卷发,那系着卷发的缎带在海风中飞舞,在如此低温下那美丽的纱裙过于单薄,却让她看起来更显得圣洁柔美。连面上覆盖的薄纱被海风吹拂,露出脸上严重烧伤留下的褐红色伤痕都不会让人觉得丑陋,只会越发怜惜,她美得就像坠落人间门的受难天使。
而当她红唇微抿,露出一分忧郁的神情时,更让人心疼,想要为她付出一切。
“我从没有担心过。”
说话间门她微笑着撕碎了刚还精心绘制的画,连带着画架都在她白嫩指尖被碾碎成了粉末。宛如时间门停滞,一瞬间门窗外还在乱飞厮杀的海鸟们瞬间门停下,身躯被蜘蛛毒成了血浆,刹那间门只剩下一张张的鸟皮。
女子轻声道:“不过是海鸟而已。”
……真是疯子,拿这些普通海鸟们发气算什么,有本事把狄飞羽弄过来啊。
见她这幅模样,石窗旁的红色小蜥蜴不耐腹诽,眼中闪过狡诈的光,刺激黑寡妇让她对狄飞羽出手的心思转了一遍又一遍,最终遗憾放弃。
算了,还是别刺激她了。
毕竟黑寡妇现在是真的生气到发疯,这从她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