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给它起名字。”以狼为话题,丙一终于成功打开了这名猎人的话匣。他们两人拿了些食物,趁舞会还没正式开始前去了海滩东边的树墙处闲聊。翠绿的墙面有两米多高,就像国内一些相亲角的花墙,它被设计成迷宫的样式,层层隐隐,渐次摆着些北欧风的白色轻便桌椅,能为参与舞会玩累了或者不喜欢喧闹的嘉宾们提供个安静私密的交流环境。丙一觉得整个维克小镇的沙滩都用来做舞会场地了,场地总面积超乎想象的大,更有许多为人提供隐私方便的设施。这样一来即使有百十个人洒进来,也跟水滴进了大海一样。如果‘冰岛马’们没有扎堆抱团,北极熊恐怕很容易袭杀冰岛马。而猎人数量有限,不可能时时顾及全部人。所以扎堆是最安全的,那么由此推断,以前两夜对抗赛和故事会的形式与结果来看,今晚这场舞会恐怕会有很多将人分开的活动。方便杀人。“白狼?是北极狼吗。”猎人问道,丙一听他的语气,摇了摇头:“不是。”“绝大部分人……或者说基本上所有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种狼。”“哦?”猎人上半身前倾,明显来了兴致,却是嗤笑,漫不经心:“除了已经灭绝的狼,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我没见过的狼。”“真的?”“当然。”猎人哂道:“我还矮的像轮胎的时候,就跟我父亲去非洲巴勒拍摄狼群了。”“巴勒?你是说埃塞俄比亚狼?”“没错。”丙一这句话搔到了他的痒处,猎人和他聊了起来。他的父亲是个野生动物摄影师,追踪拍摄最多的就是狼群。埃塞俄比亚狼是非洲最濒危的狼,也算是世界范围内最罕见的狼,目前只剩五百只左右,而埃塞俄比亚就是它们最后也是唯一的栖息地。“那里风很大,物资贫瘠,食物和水经常断顿,父亲追踪狼群一连几个月都不回来。”说起童年时的艰辛,猎人仍一脸平静:“虽然那是个糟糕的地方,但狼群很美。”埃塞俄比亚狼有一身独特的火红色皮毛,白色的下巴,腹部和爪子。它的配色看起来有些象狐狸,但腿纤细又长,轻盈的就像小鹿一样。和他的父亲一样,猎人也喜欢上了狼。他们在野外风餐露宿,追踪狼群,拍摄狼群,与狼群共处。猎人可以说从小和狼群一起长大,他甚至会模仿狼嚎,能引起群狼一同嚎叫,母狼甚至会准许他与狼崽一起玩耍。“所以说,这世界上没什么狼是我没见过的……谢谢,我不吃。”猎人自傲道,拒绝了丙一推过来的餐盘,他是工作人员,被邀请来维持秩序的猎人。按规则来说他们不是被邀请参加舞会的嘉宾,自然不能动舞会上的食物和美酒。但既然他能擅离职守,跟他过来闲聊,从他言行举止来看,丙一认为这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