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掐着长指间的烟蒂,烟灰散落了一地,“打从跟她结婚开始,我就做好了不要孩子的准备。”
沈泽意识到说错话,沉默片刻,笑了笑,“凡事没有绝对,不试试怎么知道。”
楚寒沉声道:“不敢赌,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只要她好好的。”
当年在部队接到江家遭逢变故的消息,匆匆从部队赶回来。
见到江离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缺了一块。
他永远忘不了当时的场景。
以往灵动的女孩,瘦到脱形,发丝凌乱,眼神空洞的抱着自己蜷缩在墙角,嘴唇一张一合,不停的呢喃着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羸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
楚寒嗓子发哽,“她还会出现当年的那种情况吗?”
时遇:“只要不遭受类似的冲击,正常情况下不会,但如果就很难讲。”
楚寒面色凝重,“有没有别的办法控制。”
时遇直言,“那年你就问过我同样的话。”
楚寒呼吸一窒,撵着手里的烟,脸色发沉。
时遇蓦地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当年的事情。”
楚寒深吸气,涩然开口,“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阴暗面,暴露在人前,即使是最为亲近的人。”
对于楚寒的话,时遇不置可否。
这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性。
楚寒喝了酒话也多了,“还有,我不敢赌”
时遇不解,“什么?”
楚寒语气低迷,“我怕我告诉她后,她每当看到我就会想起,那段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日子,我怕她因此排斥疏远我,怕她活得不自在,可是”
时遇没有打断楚寒,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人有时候压抑到了极致,需要一个排解口。
楚寒痛苦的闭了闭眼,“我想尽了所有,唯独没想过,她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沈泽迟疑了下,问出心中的疑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是跟楚寒一起玩到大的,同江离和楚寒都比较熟悉。
想当初江离对楚寒的态度,他们可是有目共睹,羡煞多少公子哥,虐死多少单身狗。
楚寒无意识的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亲口听她跟别人说,她只拿我当哥哥。”
“五哥”两个字只属于他,可每次从江离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