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眯了眯眼,继续把睡袍往下扯,整个上半身都露出来,宽肩窄腰,肌肉紧绷……
“沈太子病那么多年,身材还这么好……”席九评价着,啧了声,“半夜偷偷练的?”
眼看人鱼线都要露完,席九却还没丝毫躲闪,沈悸猛地又把睡袍提上来批好,把身体遮的严严实实,低嗤出声。
“一样无耻。”
以前的席九,扒他衣服。
现在的席九,看他脱衣服。
就算人不一样,这脸皮厚度也一样。
席九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清冷的问,“不是说我算计你,怎么,甘心被我利用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沈悸知道她在说晶石,系着浴袍,淡淡笑了一声。
“答应你那才是被利用,我又没答应你。”
没答应。
可他也没拒绝。
而且,还速度极快的去做了。
让异调局都抓不到证据。
这个病秧子身上,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
又怀着什么目的?
席九眯眼,第一次,对沈悸生出认真的探究之心。
感受着她那目光,沈悸扶着卧室的门,勾唇冷嘲,“这么晚了,九公主不走,是想进来一起睡?”
“我怕你半夜暗杀我。”席九冷哂,没再去纠结他身上的伤,歪头一笑,回了自己房间。
不管沈悸是什么目的,他做都是他自愿。
只要他不说,她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她赚了。
看着她身影消失,沈悸才敛回视线,把门关上,手抚上肩头轻轻揉了揉,浓密睫羽下布满阴翳,郁气翻滚。
辛亏药作用很好,在几个小时内愈合了伤口。
但骨肉组织完全修复,还要些时间。
他现在不为别的,首先得取到席九信任。
付出点代价,也没什么。
——
次日。
上午九点,朱砂又来了,她应该一夜没睡,眼睛周围一圈淤青,看起来很疲惫。
“我安排好了飞机,先送你们回北帝城。”
这边事乱,司马泽明也还在这,她担心席九再出事,席家和柳时月那边问责。
也没什么行李带。
十点半,登机。
到北帝城,是下午五点十分。
机场外。
一红一蓝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