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仁赋拿着黄纸的手有些发抖,问道,“每逢十五祭拜,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回驸马,有十多年了吧。”宫女回答道。
十多年了,而他因为沉浸在悲伤中,长久与她分隔,并没有注意到她做了这样的事。
“驸马,奴婢告退了。”几个宫女端着纸钱等祭品离去。
薛仁赋站在原地,风吹来,他浑身一个颤抖,心里头感到有些冷……
“来人。”他道。
“是,驸马。”一个侍卫走了过来。
薛仁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问道,“你是……”
“回驸马爷,卑职是负责保护您的。”
“也是公主吩咐的?”他问。
侍卫迟疑了一下,道,“是,公主特意挑选的卑职。”
薛仁赋顿了顿,道,“我要回薛家一趟,你与我准备马车。”
“是,驸马爷。”
不一会,薛仁赋从公主府出发,马车往薛家的方向去了。
以前,安国公主在府里,他从来不曾这样自由出入,他知道她会不高兴的,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残暴变态,她一不高兴,就会有人遭殃,从前是他心爱的妻子,后来他怕他的家人再跟着遭殃
半路上,他掀开马车帘子,望着那车水马龙和来往人群,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看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
想着想着,他又突然想到了刚刚的几个宫女,她竟然十几年如一日地祭拜他的亡妻,她是干什么?
她高高在上,残暴无毒,为了给自己的哥哥争夺皇位,连自己曾经的
ωωw.丈夫都毫不犹豫地傻杀了,她会在乎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吗?
“这定是她的阴谋,故意让我看见,想让我感激她,有负疚于她的感觉,我不会上当的。我坚持了十几年,没有正眼看过她,没有爱过她,往后,我还会如此,她曾经如何残忍,我便以这种方式来回敬她!”他握紧了袖中的拳头,仿佛是在刻意地提醒自己。
一路回到了薛家,他眼看着面前壮严的门匾,有些发怔。
门口的护院,看了他一样,粗声道,“这是薛家,来者何人?”
薛仁赋顿了顿,才想起,自己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沉浸在悲痛中的他根本无暇顾及家中的事务,他们不认得他也情有可原。
“二少爷,啊,不驸马爷,驸马爷您回来了!”这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