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扬,外面传来将士们操练的声音。
凤诀走出帐外,轻柔的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长着疤痕的一边,已经几乎都好了,眉目如画四字,配他刚刚好。
有一次,张檄问他,殿下,以前那香痕胶放在您手边,你也不屑涂抹的,这次倒天天涂抹上了,他当时但笑不语。唯有他自己知道,那种奇妙而忐忑的心情从何而来。千军万马,血流成河没有丝毫害怕退却,但去见她的时候,步履竟会不由地踌躇,心中也会生出一丝忐忑。
想来,那次见了之后,已经与萧振海和耶律楚对战了三回,这期间没再见过她。
现在,他心里滋生出一丝强烈的意念,想去看看她。
想着,他回到帐中,打了盆水,擦了把脸后,才出门取了一辆马,飞奔着到了那屋子前。
远远地,她看到她将连焱绑在了背上,正在屋子前打扫着,她做事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认真,但是也看得出,她感到有一些吃力。
他看了好久,但是没有看到萧河的身影。
他安排的人,也守在暗处。
凤诀微微一愣,长腿一跃,从马上飞身下来,将那马绑在树上,朝那边走了过去。
令月正将萧河挂在屋檐下的玉米取下来,一会,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眼底闪过一阵惊喜,立刻转过身去,一脸高兴地道——
“萧河,你终于回来了?”M.
但是,她看到的人,却并不是萧河,而是——十一殿下,他一身冰蓝色锦袍,头顶戴着紫玉冠,脚蹬黑靴。
凤诀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问道,“萧河走了吗?”
令月回过神来,说道,“已经走了五天了,他说过四天就会回来,已经超过一天了。”她说着,眼底闪过一抹黯淡。
凤诀微愣,走了五天了?他去哪儿了?难道是——萧振海那边?
萧振海连吃败战,他肯定是知道的,眼见父亲弟弟有难,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殿下,你怎么来了?”令月一边踮起脚取玉米,一边问道。
凤诀见状,立即上前,站在她的身后,轻而易举地将玉米取了下来。他还记得,他们刚认识的那会,两人是一样高的,如今啊,她都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了。
“给你。”凤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谢谢。”令月接过玉米棒子,说道。
“我这几日休息,想起你们来,便过来看看,原来,萧河有事外出了。”凤诀跟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