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峥点头,便吩咐冷眉,“你驾马车,保护好王妃。”
“是!”冷眉遵命。
于是,夫妻二人分头行事——
*
城中的客栈,房间里。
一个身穿着柳绿色烟衫的女子,脸上摸着厚厚的脂粉,浑身散发着庸俗的香气,眼角一片一片的淤青,很明显是受到了殴打。
她坐在客房中的椅子上,一只脚搭在椅背上,一边吃着面前盘子里茶点,一双描绘着厚厚紫色眼影的眼睛,好奇地四处看着。
当她看到房中有一个花瓶的时候,眼底立即发出一阵精光,像是老鼠见到了粮一样,将手中的糕点一丢,立刻跑了过去,将这花瓶拿了下来。
然后跑到床边,将床单拉扯了下来,将花瓶放在床单里面,打结成一个包袱,挂在身上试了试,嘴里说道——M.
“这花瓶看起来价值不菲,我以前还是花魁的时候,在一个官爷家里看过。”
“这是赝品,可不是什么真的。”她正沾沾自喜于得了一个宝贝的时候,房门开了——
她猛地吓了一大跳,连忙坐在床上,将花瓶藏在了身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正走了进来,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眼底一沉,往连似月的身后看了看,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个笑也不笑一个的人派来的吗?”
不笑的人?那就是说张迎之了。
连似月于是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女人一愣,道,“我没读过书,听不懂深奥的话,你最好说明白些,不然说了也是白说。”
“春七娘,不愧是春七娘,虽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说话还是有当年的风采呀。”连似月淡淡地笑着道。
春七娘猛地一愣,她狐疑的眼神看着连似月,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当年是个花魁?你是谁?”
“当然,春七娘的花名,当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稍稍一打听,不也就知道了吗?”连似月不紧不慢地淡淡说道。
并且,在春七娘的面前,坐了下来,缓缓抬起眼身来,看着她。
春七娘回头看看花瓶,又看了看连似月,突然,她脚底抹油,赶快就跑,嘴里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要债的!”
她跑,连似月也不起身,就这样淡淡地看着。
而春七娘刚跑到门边,冷眉那冷硬的身影便忽的一闪,唰的一声拔出剑,将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