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隐隐约约和她说过的那些话,他最终将“我只想做连诀”这句话咽了回去,顿了顿,说道,“我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不受什么约束,我什么都不想要,包括连家的东西。”M.
连似月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一愣,抬眸看着他,问道:
“你是不是听什么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是母亲吗?我听泰嬷嬷说,你下午去母亲那儿坐了一会。”
“不,没有。”连诀忙否认,道,“母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做了些好吃的给我,我吃完了就走了,母亲对我很关心。”
“……”连似月看着他有些闪避的眼神,道,“是吗?那就好。”
从仙荷院离开,连诀回了文华院,四九跑过来,有些抱怨道:
“少爷,您刚刚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淋的浑身湿了,奴才让他们准备准备,您泡个澡,换身衣裳吧。”
连诀没有说话,四九便吩咐众人准备水,连诀泡了很久很久,脑海中一直想着一些事情,想着皇后的事,想着令月儿的事——
她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这天晚上,连诀辗转反侧,彻夜未眠,他对未来,似乎又清晰了一些。
*
第二日一早。
连延甫和连诀叔侄二人便一同进宫面圣,连延庆陪同一块进宫,连母也早早地起了床,沐浴斋戒,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全都奉命在正厅内等待着谢圣恩。
老夫人说了,今天是连家的大日子,每个人都要慎重对待,任何人都不可以轻忽。
在连诀离开不久,众人统一在府中等待的时候,有个久违出现的人却突然露面了——
越王府连诗雅。
看到她,连母有些不高兴,问道,“你怎么来了?”
连诗雅听到这不冷不热的回答,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想着今日来的目的,脸上便露出了讨好的笑意,道:
“祖母,孙女儿这不是听说咱们家的嫡长孙连诀立了大功,昨儿满大街的人迎接他呢,可威风了,我这,我这儿不是想厚着脸皮沾沾娘家的光么。”
她这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的模样,让连母全然失去了和她说话的心情,索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连母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和她搭话的,她一时觉得尴尬,只好自己找个椅子坐下。
连似月坐在连母的身旁,依旧昭告着她在这个家里稳固的地位,她微冷的目光落在连诗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