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终于停下脚步,在她的面前站住了,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连似月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头,道,“刘喜人,你长高了不少。”
说完,便转身,任连诀牵着手,上了马车。
“什,什么?”刘喜人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连似月这是什么意思。
马车帘放下,连似月靠着背坐了下来,道,“这个刘喜人,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前一世,她与刘喜人水火不容,后来因为嫁给凤千越便再也没有与她见过面,她曾偶然听人提起,她嫁给了中书令的三公子,可是嫁过去后三年无子,夫家便娶了多房姨娘,她眼里容不下人,又日日郁郁寡欢,最终不过二十便香消玉殒了。
现在想来,刘喜人这种性格在那样的大宅里要生存下来也很困难,说是郁郁寡欢而死,但实情谁又知道呢?那个中书令的府里,未必没有几个萧姨娘这样的妾室。
“姐姐,刚才四殿下可有对你不好?”连诀忘不了凤千越刚才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和咄咄逼人的口气,便急着问道。
“放心吧诀儿,在公主府呢,那么多人,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无非是问我方才舞剑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连似月对连诀露出一抹安心的表情来。
“那你和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连诀也想知道。
“我和他说……我很不喜欢他。”如果不是要报仇,她完全觉得凤千越没有必要出现在她的周围,碍她的眼。
“我也很不喜欢他。”连诀道,一贯明媚灿烂的眼中明明确确一抹深重的厌恶之情。
“诀儿是为什么不喜欢他呢?”连似月问道。
“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看到他就厌恶,现在姐姐也说不喜欢他,那我便更加不喜欢了。”反正,连诀这辈子就是要做坚定的“似月党”,绝不悔改。
他侧头看着连似月闭着眼睛,眼角浮现出的疲惫之情,他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心疼的感觉,又感到一些愧疚,他像个格外认真的孩子,说道:
“我真想多为你做一些事,这样才有资格留在你的身边。”连诀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伤感,那双明媚灿烂的眼睛里,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郁气。
“傻诀儿。”连似月微笑着,双手挽住连诀的手臂,将头轻轻倚靠在他的肩头,声音沉静,道,“姐姐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就是这辈子都好好的,完好无损地留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连似月这样依偎在连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