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后,走到连似月的身边,在她的面前蹲下,执起她的手,放在掌心,说道——
“姐姐,你在尧城发生的事我听说了,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让你受委屈了。”他眼底浮现出一层浓浓的寒意,如冬日的冰霜,“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为你出这口气。”
连似月听了,心里猛地一颤,重生一遭,无人在意她在尧城所受的委屈,而连诀却从始至终相信她,还在想着要为她报仇,那已经冰封的心此刻受到了深深地触动,她说道:
“诀儿放心,姐姐还是完璧之身,没有被那淫贼得逞。”连似月压低声音轻声道:“至于报仇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当下你只管安心求学习武就好。”
仇,她来报,恨,她来担,她已经注定了这辈子要做一个手上染满鲜血,踩着尸体走过去的恶人,那就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来,她不要连诀身上染上半点不干净。
“不,姐姐。”连诀有些急切地说道,“我决不让你涉险,我是大房唯一的男儿,自然要由我来保护母亲和姐姐。”
连似月知道现在不需要和连诀争执什么,一切的计划放在她心里就好,于是她宠溺地道,“好好好,诀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保护母亲和姐姐,我知道了,好吗?
”
“嗯。”连诀用力地点头,那一副表情看在连似月的眼底,却觉得既安慰又心酸。
又跟连决聊了两句二人才分开,连似月晚上又做了一夜噩梦。
前世的种种遭遇已经刻在她的灵魂深处,哪怕重生一次,依然让她痛不欲生。
“现在几更天了?”她看着窗外,问道。
“四更了。”降香搬着干净的被褥走了进来,道,“大小姐,天还没亮全,您再歇会吧。”
“不睡了,我去福安院一趟,再过半刻,母亲就要起了,昨日一天马不停蹄,还未来得及去看望。”
“是,我给大小姐梳头。”青黛将铜镜拿了过来,道。
连似月闭着眼睛假寐,问道,“丁香她们人去哪里了,我只看到你们二人。”
“大小姐,丁香姐姐她们在外面守夜呢。”降香答话道。
连似月听她这么说,睁开眼来,看了她一眼,降香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忙垂下头去。“走后门吧,不要惊动了其他人。”梳完了头,连似月吩咐道。
“是。”
经过几间厢房,再过了一道抄手游廊,一行三人便从后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