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脑海。

不得不说，慕容雅雅这一手实在是太过震撼。

以至于超额完成了目标。

张奇经历无数战役，杀人如麻，手染鲜血的将领，竟然被吓破了胆子。

到了深夜，噩梦连连。不是梦到绿叶张开锯齿，成了吃人的怪物，就是梦到睡觉醒来，他也长满绿叶，成了怪物的一员。

军营中的其他士兵，更是被吓得不轻。他们大多农民出身，没有什么文化，最是相信这些玄乎的鬼神之说。

连续几个晚上，惊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军内人心惶惶，士气全无。

张奇也试过搬走，在另一个地方驻扎，但过了一晚又是那副诡异的模样。

精神备受折磨，整个人都颓丧无力。

再加上没有可供饱肚的粮食，只能在山间打猎采野草，一天下来累得要死，分到一碗零星飘着两片叶子都清汤都算不错的了。

几天下来，每个人饥肠辘辘，脚步虚浮，也多了许多怨气。

这天，终于有人疯了。

其中一名士兵，趿拉着步子，走到蒸煮的锅炉边，一脚踢了过去。

“砰！”

撒在地上的只有几片可怜的菜叶。

“哈哈哈！”他神情癫狂，仰头大笑，“这是上天的警示！”

“楼氏必灭－－”

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身形骤然向后倒向旺盛燃烧的篝火。

火焰打在布料上，士兵变身火人，嘶吼的声音响彻整个军营，久久不绝。

事情发生地很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双双眼睛从怔愣中转为惊悚，再到崩溃的边缘。

精神的崩塌如传染病一样，在营中弥漫开来。

一旁安静的角落，慕容雅雅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眼中隐隐带了不忍。

最终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转过身道：“回去吧。”

刘卫卫也不忍再看，跟在后面离开。

傍晚，军营遍地哀嚎，一片废墟，犹如人间地狱。

“咕咕！”

灰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形状蜿蜒怪异的枝干上。

紧接着寂静的山林间传来整齐细微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包围军营。

是换上百姓衣服的精兵，他们脸色郑重，秩序井然地缩小包围圈。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是一场生死之战。

所有人都在心底默念家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