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卖了田地,凑够了彩礼钱。”他看向旁边默默垂泪的媳妇,哀叹一声道,“去做工也好,上山打猎也好,总好过把女儿送去楼宵那里受罪啊!”
说完,眼底闪过一丝愤怒,但也很快被满满的无助替代。
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怎么斗得过强势的官老爷呢?
为了过好当下的生活,他们连恨都不敢恨,也不敢想着讨回公道。
“天煞的世道!”大汉咬着干巴巴的麦饼,从嘴里挤出几个愤怒的音节。泪水早已打湿他的脸颊,流成一股泥水,连带着麦饼一起吃进去,但他却毫不在意。
慕容雅雅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明白那些轻飘飘的安慰,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用处,也改变不了现状。
又经过几番打听,慕容雅雅听到了几个令人愤怒的事情。
楼宵性格张狂、偏执,曾在街上打死冲撞爱马的百姓。他还有一个十分要命的兴趣——喜欢女人。
本来喜欢女人也没什么,但他偏偏喜欢对自己爱答不理,寻死觅活的。还说什么送上来的女人没那股野性。
慕容雅雅听罢,当即皱起了眉头,骂道:
“什么烂糟货色!”
这边慕容雅雅在打听楼宵的消息,另一边显然也对新上任的九江巡抚和公主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哼!就算再厉害,到了我的底盘,也只能苟着!”楼宵随手扬起手中的密信,扔进旁边的火盆里。不消片刻,墨字就在火焰中染成灰烬,在空气中消散殆尽。
楼宵只穿着一身里衣,往后一躺,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姿态放松,目空一切。
他本是人憎狗厌的地痞流氓。是楼旻之找到了他,给他权利,给他数之不尽的金银。
他的胃口早被喂大了。
楼旻之在信里嘱咐,让他小心寒凌枫的事情,早就随着一把火抛到了脑后。
他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人——永安公主寒清。
楼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黏糊得像一条蛇信子
。
“跟上他们,找个机会让二公主落单。”他吩咐自己的右手。
右手是个满脸麻子的肥硕胖子,在这种腌臜事情上,与自己的主子是相同的,几乎是一点就通。
“您是说……”
胖子笑起来脸上脂肪擀成一条一条,仿佛下一秒就能从脸上榨出油脂。
楼宵对手下可没什么耐心,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