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楼家的花房女工,又不能赖账跑路。
楼夫人要是知道了,按她那脾气。
恐怕不光要没收她的所有工钱,还要让她在楼家白干一年才算完。
谁知道楼天亦更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这件狐皮大氅是阿娘的,我偷出来穿一天,要是被她发现了。”
“准得把我打一顿出出气。”
没想到楼天亦这个做儿子的也深受楼夫人的压榨。
慕容雅雅顿时心理平衡多了。
“唉,别难受了。”
“毁了这件衣服,按理说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这样吧,我今天回去,替你偷偷把它补好,明天再拿来还给你。”
楼天亦抬头看她,还是一脸郁郁。
“哪里那么容易修好?”
“你就相信我吧。”
慕容雅雅之所以敢这么拍胸脯保证。
主要还是因为有白沙镇第一绣娘封号的杨彩兰坐镇。
“哦……”楼天亦还真好哄,把大氅向慕容雅雅推了推。
“其实吧,小爷我也不是真的怕了我阿娘。”
眼看燃眉之急解决,楼天亦又替自己找补。
“我只是尊敬我阿娘而已。”
“行行行。所有人都知道,楼大少爷最孝顺了。”慕容雅雅敷衍。
“你又是谁?”楼天亦突然想起来,“从来没在府里见过你。”
慕容雅雅想了想。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楼夫人高薪聘请来的花艺顾问。
但想起楼夫人今天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看来自己的真实地位要低得多。
“我是你阿娘新请来的花匠。”
楼天亦“哦”了一声。
“之前阿娘请的几个花匠干不了多久就都灰溜溜的走了。”
“你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吧。”
“怎么会?这不是还有楼大少爷替我在夫人面前美言吗?”
意识到自己随时面临裁员危机,慕容雅雅突然变得狗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