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同乐共饮,太上险些跟他共用一个酒盏。
可那酒盏上有毒,东王因此中了毒,险些死了!
紧接着西王竟也中了毒!
好在太医能解这毒。
皇上和太上后来都怀疑,东王那个沾了毒的酒杯,其实是因为太上要用,所以这次下毒,根本就是想要毒杀太上,是谋逆!
这样要紧的事,无论如何也应该噤口的事,通宜就这么逼着自己的女儿,当着这么多人,全都说了出来!
敦诚王妃想到这里就觉得眼前发黑。
她还以为,那一场逼问已经是这件事在今天的终局了。谁知此刻竟还有下一折!
虽然早知道偏殿的事情瞒不住,但也不能就这样让通宜全摊到太后跟前,万一再把屎盆子扣到自家头上呢?!HTtρs://Μ.Ъīqiκυ.ΠEt
安昌岂不要冤死!
不成!
不能白白的当了包子馅儿!
敦诚王妃逼着自己也端出个笑脸,看着面红耳赤、羞愤交加的通宜长公主,忽然开口:
“太后别恼。您忘了么?通宜长公主自幼便爱瞎打听!
“我还记得,那会儿各家贵女都刚开始学女红。
“有一回百花宴,通宜长公主便拿着一兜儿绣花针,问出了一个工部侍郎家的女儿身上的胎记在哪里。
“后来大家一起读书。
“通宜又用一块砚台,逼着那一任的内务府总管家的姑娘,把那年太上秋狩的随扈名单给要出来了。
“再后来她嫁了人,还怀着身子呢,只凭着正殿偏殿来回走了两趟,便把那年三甲的履历家底儿全问了出来。
“啧啧啧!当真是了不起呢!”
乐平长公主跟着这话想起了当年,竟呵呵笑了起来,眉飞色舞:“还有呢!我记得那会儿还有藩王。
“有一回是端午节。西边哪个藩王家的世子来着,下场赛龙舟。通宜被人说要拿她跟那世子联姻,要让她和藩去。
“通宜气坏了,就用一百金子买到了他隐姓埋名的那条船,然后命人把那船底凿了个洞!”
众人本来以为敦诚王妃说笑话,便轻笑凑趣,谁知这秘辛竟越听越多!
众人的脸色都跟着一起勉强起来。
通宜涨红了脸,恨恨地扫了还没明白过来的、一脸傻相的乐平长公主,再瞟一眼敦诚王妃,冷笑道:
“敦诚王妃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