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们家二房的宝玉,我与他甚是相得。
“所以,贾家的话,我也不好说他们。
“可昭庆郡主天授聪颖、洞见古今,实乃在下生平仅见的奇女子!
“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林郡主绝对不曾辱没了文安侯!”
顾邕听得心头羞愧起来,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着织造府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管窥蠡测,不亦蠢乎!下官心里冤枉了郡主,在此给郡主赔罪了!”x33
这样堂堂正正不欺暗室,冯紫英倒有些敬佩他了。
便也站起来,扶了他一把,含笑道:“以后知道便是了。倒也不必在外头这样行。外人看了,还当我欺负了你呢!”
顾邕红着脸起来,又敬冯紫英:“冯世兄不为好友文过饰非,亦是真人!”
冯紫英笑着摇头:“只因我那兄弟心里也这样想罢了。”
顾邕顿时冷脸放了杯子:“所以纠缠我们林郡主的,恰是你那什么兄弟?冯世兄既知他配不上,如何不劝他守礼?”
冯紫英张口结舌哭笑不得:“人家的私事,又不曾与我提起。
“我只凭捕风捉影自己看来的,便去阻人家相思。他倒守礼了,我呢?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啊!”
顾邕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论及此事:“是我想差了。我给冯兄赔罪。”
又敬冯紫英一杯酒。
冯紫英笑起来:“顾郎中真是妙人!”
二人尽欢而散。
待回到织造府后衙,冯紫英又醉倒在床。众禁卫们诧异:“这江南水土是怎么回事?什么人都能放平我们冯大爷了么?!”
行宫里。
太后和黛玉、探春丝毫不提街上流言。
唯有贾蓉的后事,都是探春去帮着尤氏操办,黛玉这边也厚厚地送了一份奠仪过去。
因是自尽,年纪又不太大,还没有子息,贾蓉的后事便办得没有那么隆重。
尤其他名义上的母亲尤氏还在世。
所以只停七天,便要下葬。
太上听说,呆坐了半晌,念及当年荣宁二公追随的情分,终究一声长叹,命戴权跟着自己走一趟。
戴权苦劝:“他小人儿家,哪儿禁得起您去?还是老奴自己去吧!替您瞧一眼也就是了。”
太上绝不肯听,一定要去。
戴权苦劝不住,只得请冯唐和丁明毅都跟着,又带了禁卫和驻军中顶尖的好手,一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