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说:“宋家的案子其实好查。
“只是宋家的确是前朝皇室近支,为了这一家,想必太上不会怪罪忠顺王爷手狠。
“另外两家,我现在查到邱家是盗墓贼。原姓安。当年似乎跟忠顺王爷的父亲,前朝的废太子,还有些关联。
“至于俞家,全天下都说他家原是福建船帮,我托人去福建问了,昨儿消息刚回来,却说福建查无此人!”
韦骏只觉得满脑门都是官司,头疼不已。
贾芸看看左右无人,悄声问:“不是说北王知道底细?您没去问问他?”
韦骏苦笑着,双手一摊:“北王是要拿这个案子当他保命的招数。哪里肯把底细都告诉我?ωωw.
“他还眼巴巴地等着太上收着了他的奏折,准他去亲自查案、戴罪立功呢!”
贾芸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他摇摇头:“真是辛苦韦大人了!”
韦骏连忙摆手:“不难就轮着我了?这还是郡主给我机会,我感激都来不及,有什么可辛苦的?这不是分内应当的么!”
贾芸又夸他,再吹捧几句“爱民如子”“夙夜匪懈”之类的话,韦骏高兴得心花怒放。
待到衙门寻找通译时,索性大手一挥:“我这管师爷其实比谁都擅长江南故地的风俗。
“芸二爷有事,不若直接寻他!”
管晟听得莫名其妙,但接到韦骏的眼色时,立即明白此人不容小觑,满面堆笑上来应酬。
两个人说说笑笑,且去买了太湖三白,让送回府去。接着越性便在外头喝了半晌酒,还是贾芸请客。
待到分开时,二人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贾芸乜斜着醉眼拉着管晟道:“哦,还忘了一件事。贾瑾贾蔚叔侄两个,因金陵也有许多事,已经回去了。
“兄长回去跟知府大人上禀一声,我以后就每天来跟兄长报个平安,就不烦扰他去了。”
管晟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
等回到家中,夜来酒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想来想去想不到,只索作罢。
待到第五天上午,贾芸只使人来给管晟送了一只京城带来的歙砚,自己却未出现。
管晟满心欢喜地收下,在韦骏面前说了贾芸若干的好话,无视了自己心里的隐约不安。
第六天时,管晟越想越不踏实,亲自去了一趟林府。
门上的人见是他,忙往里让:“小的带您去西跨院找芸二爷。他如今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