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手帕掩上,倒吸一口凉气!
楚刈愤怒大喊:“北静王!你疯了吗?!”
他身边的护卫二话不说,抬手又把手巾堵回了他嘴里!
林黛玉也不可置信地跟着楚刈的话尾便问:“北静王,你知不知道,故意损毁御赐之物,几同谋逆,乃是灭门的死罪?!”
北静王冷笑一声:“我何时损毁御赐之物了?谁见着了?”
“你!”林黛玉张口结舌。
北静王嚣张地笑着,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双手扶住窗棂,往外头沉沉黑夜、幽暗河水看去:
“昭庆郡主在随我往扬州途中,失足落水而死。
“至于这些服侍你的人——
“楚内官为了救你,也跳进了河里,奈何浪大,力竭而死,尸首都没捞上来。
“这两个丫头真乃忠仆,见你死了,自责至深,所以自尽殉主了。
“哦,还有御赐之物?那我不曾见着。”
微微笑着,回头看向廖长史和两个护卫,满面狰狞嗜血,“难道,你们瞧见了?也没有罢?不然就捞一捞,兴许跟着郡主沉了河底了呢?”
廖长史脸色惨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放声大哭,一个头结结实实磕在地板上:“王爷!”
北静王淡淡地看着他的样子,呵地一声笑:“老廖,你这胆子,太小了。
“在京里时我就跟你说过,林氏和我之间,太上永远都会选我。
“不过就是要看我给的理由够不够糊弄过去罢了。”
他高高地抬着头,再度看向码头之上、灯火通明的苏州城,冷漠地说道,
“林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招数么?”
林黛玉定定地看着他的侧脸,半晌,摇了摇头,轻声道:
“北静王爷,你已入魔障,无可救药了。”
说着话,却倏地伸手,从头上一把拔下金钗,回手抵在了自己喉间。
“我这最后一招,只剩了宁死不屈。
“所以,你宁可看着无辜女子在你面前血溅五步,也不愿放弃你那点儿可怜的狂妄自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