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就是跟王爷报备了一声就算完了吧?
“他跟忠顺既是交了事,那怎么着也该留了些蛛丝马迹做证据。
“证据呢?!难道没交给王爷?!
“这么个长袖善舞、千伶百俐的官儿,竟不留后手的?
“谁信?反正我不信!”
曹谕双手一摊,满面诚挚。
北静王和廖长史也渐渐地表情凝重、眸色深深!
“王爷,这雨村的交游,实在有些广博。
“四姓,他拿住了王家。
“四王八公,他又效忠了您。
“宗室里头,他搭上了忠顺。
“微臣总觉得,文臣武将里头,也会有他的手段!”
北静王的脸色越来越沉。
曹谕看了他一眼,扯了廖长史一把:“老廖。”示意他看北静王。
廖长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忙转开话题:“此事倒也不急。
“如今江南的差事将完,咱们也是要回京了的。
“到时候看上一看,他是人是鬼,王爷一眼便知。”
北静王仍旧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曹谕心中微微动了一动,脸上错愕,看一看北静王,再看向廖长史,压低了声音,急急问道:
“王爷没把什么要紧差事交给他罢?”
北静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咬牙低声道:
“我跟他要了益州的矿藏!”
曹谕脸色大变,咚地一声,由长跪变了箕坐,傻傻地看着北静王。
心思急转,又腾地起身,双手拄着案头,从牙缝里挤着声音,问到了廖长史脸上:
“是面谈还是书信?!可留下了证据!?”
廖长史被他吓得脸色都白了,吃吃答道:“是,是密信。那时不方便与他相见……”
“你!你这蠢货!”曹谕又气又急,口不择言,两根手指几乎要戳到廖长史的眼睛里!
“这种事!再亲近的人!能留痕吗!?
“你只盼着他只还踩了忠顺这条船罢!
“万一他是太上或者皇上的安插在咱们两家的眼线!
“只这一张纸,你就把郡王整个儿交到他的手里了!
“一个无根无源的穷酸!眼里除了自己没别人的!
“你想拿捏他,他都没的东西让你拿捏的!
“你竟让王爷信任他!?
“老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