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咄咄逼人。
觉善合十点头:“此事小僧有下情,郡主容禀。”
“嗯,你说。”黛玉靠在了椅背上,悄悄打了个呵欠。
觉善听到了这一声小小的呵欠,顿了顿,有些犹豫。
“嗯?”黛玉疑惑。
觉善咬了咬牙,想起那人的话,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小僧自幼在本寺出家,做沙弥做到了十六岁。M.
“隔壁的甄家,亦是极为熟识的。他家有个女儿,乳名英莲,从出生,便常被甄爷抱过来玩耍,我们都认得。
“那年元宵节,甄家的下人姓霍的,带着小姐儿出去看灯,却没了踪影,我们寺里的人都跟着一起找过。”
黛玉在屏风后头,听得坐直了身子。
“后来三月十五炸供,是我不小心,油锅火逸,烧着了窗纸,不仅烧了自家的庙,还烧了甄家。”
说到这里,觉善满面羞愧,低头合十念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稳一稳心神,才又续道,“寺庙被毁,师父大怒,逐我出寺。
“我无处可去,便还俗,回了老家。因缘际会,入了衙门,成了门子使役。”
黛玉听得皱起了眉头:“你老家在哪里?”
“应天府。”
黛玉眼中精光闪过,声音轻快了许多:“你接着说!”
“衙门的差事轻省热闹,跟我在寺里苦修截然不同。我娶了妻,生了子,日子过得,很好。”
觉善苦笑了一笑,“直到有一天,我那东屋赁给了一对父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