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家里憋着,院子里转一圈儿,回屋就掰着手指头数:得有多少天没跟林妹妹痛快说回话儿了!
“这不是不敢来么?还请姑娘担待她!”
黛玉呸一声,捏着平儿的脸哼道:“就你这张嘴,你们奶奶就从没个错儿!”
妙玉不耐烦她们打哑谜,自己回房了。
平儿这才正色轻声告诉黛玉:“北静王递牌子要见太上,似是真要去求赐婚。”
黛玉挑眉:“你们如何知晓?难道北府也有你们的眼线不成?”
平儿笑道:“咱家要有这么大本事,还能混成今天这德行?这是冯府不知怎么听说了,忙来告诉宝二爷,却正好在二门上被我截了。
“如今家里除了我们太太和奶奶,还没人知道这个信儿呢!”
又是冯府?
黛玉若有所思,点头正经谢了凤姐儿,又让平儿给邢夫人带话:“替我谢谢大舅母。”
平儿低头道:“我们太太还说呢,因不敢违逆老太太,连正经给您过个生日都不能大张旗鼓,却花了那么多钱给那毒妇办葬礼,实在窝囊。”
黛玉笑一笑,没做声。
平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黛玉失笑:“说嘛!”
“就是前儿钱槐那事。钱槐本人打了八十棍子,断了条腿,流配三千里。钱盛休了赵氏,跟他两个兄弟去关外倒腾皮货去了。
“赵国基不是先失踪了吗?最近听说了王氏之死,又在庄子附近冒了出来。如今还没逮住呢。
“我也是前儿去看赖大赖二交账时,不小心听见他们悄悄议论的。如今三姑娘和环哥儿都在林府,姑娘还要是要加小心。”
平儿咬了咬嘴唇,低声加了一句,“斩草不除根,必是后患。我们二爷如今总觉得自家被外头惦记上了,唬破了胆子一般,什么都不敢动。
“二奶奶说,让姑娘躲着些,不要脏了自己的手。等她腾出功夫来,必定收拾了这群杂碎!”
黛玉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点头道:“我就知道我帮凤姐姐不会白搭了情谊!她身子还好?”
说到这里,平儿终于放松下来,叹口气,摇头道:“如今又有了族务要忙,根本就不肯歇着。前些日子孟姑姑好容易替她养回来的气血,眼瞅着脸色又不好看了。”
黛玉也无语,只得苦笑。
平儿见她再无其他吩咐,便告辞而去。
黛玉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尤二姐还没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