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得呆滞,猛地身子一震反应过来,抬手捂住了嘴,倒吸一口凉气!
贾珍看着她的样子,心下暗叹果然聪慧,怡然抬头看向门外:“因为这门亲事,原本就是北静王府的长史说给蓉哥儿的。M.
“而秦业——当年先太子还是亲王时,为了把他那亲表妹纳进府,险些跟正妻翻脸的事情,在京中那可是闹得轰轰烈烈,无人不知。
“先太子跟秦氏的母亲,都是情种。
“只是一朝昏悖,满盘皆输。一座赫赫扬扬的东宫,三五个月便风流云散。
“可他一万年也是亲父子!太上再怎样也还是心疼儿子。所以,秦氏这一滴骨血,谁都装聋作哑,由着她在我们家懵懂长大。”
黛玉沉默许久,又觉得难以理解:“既然众人都知道,那珍大爷你怎么敢……”
做出“爬灰”那样丑事来的!?
贾珍低下头去,似是第一次为了此事生了悔意:“男女之情,不知所起,难以控制。”
顿一顿,又看黛玉,竟还笑了笑,“你才多大,你不懂。不过你该听过长生殿那本戏。明皇和贵妃,大致也是如此罢。”
幽幽一叹,又无限哀伤,喃喃道,“想来,她也宁愿如此。
“有人告诉了她实情。
“她说,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像傻子一般活着。”
黛玉看他,竟感觉他并未说谎,自己也觉匪夷所思,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问:
“既然她身份尊贵,两府上下,又有谁会有胆量、有本事,把那个药,用到她的身上呢?
“珍大爷这样的本事,又在自己的府上,真的查不到么?”
“倒是查到了几张魇镇的纸。”贾珍无所谓地掸了掸自己的手,并不在意,“可我家历来不许那些装神弄鬼的下九流进来,哪儿来的都不知道。其他的,更是一无所获。”
魇镇。
气血两虚。
黛玉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贾珍。
贾珍半晌没听见声音,惊觉,挑眉侧脸见她这副模样,猛地明白过来!身子慢慢完全转向了她,眼睛里也渐渐放出凶狠锋利的光芒来:
“林妹妹,你知道什么?”
林黛玉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一时乱跳如鼓。许久,才将气息平稳下来,挺直腰背看了回去:
“珍大哥哥,我也许,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我一个字都不能跟你说。你太冲动了。”
贾珍蹭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