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心中一动,便不再深问,只看向五个丫头:“现在你们再重新找一遍我这屋子。若是找得到,万事皆休。若是找不到,就只能报官了。兹事体大,我不乱耽搁功夫。”
“姑娘不怕紫鹃姑娘被诬监守自盗,进而被刑求吗?毕竟钥匙都在她身上?”孟姑姑挑眉。
黛玉回眸一笑:“这件事若是有问题,要不是紫鹃这十五天犯了错,被人摸了钥匙而不自知,这个我没本事问出来。
“要不就是有高手撬了锁,我们这外行也看不出来。但只拿了小巧的令牌,而没拿相对较大的玉如意,说明此人必不是外来的飞贼,而是家里的人。
“如此这般的情形,要不然让太太她们审,那我这五个丫头一个都保不住;要不然让衙门的内行审,大不了紫鹃吃些委屈,但凭着这柄皇后娘娘赐的如意,至少能快些查到真相。”
孟姑姑满意地用力点头:“说得对!干脆利落,不强求颜面,不缠绵于取舍,好孩子!”
说着话,手掌一摊。
坤宁宫那枚小小的鎏金令牌,就躺在她如玉的掌心。
紫鹃瘫在了地上,张开嘴,用力呼吸了几大口空气,才哭着埋怨出了声:“姑姑怎么头一天就这样吓我们!?”
“姑娘说说,为什么呢?”孟姑姑笑眯眯地看着黛玉。
黛玉有些心虚,低下了头:“姑姑这是让我瞧瞧任性妄为的下场。”
“我知道这院子封了之后,几乎没有了姑娘信不过的外人。所以这外间上夜的差事,姑娘心疼这几位宝贝,便安排得有一搭没一搭。
“我卯时起身,在院子里整走了一圈儿。除了紫鹃姑娘房里,我的确进不去,你们几个的屋子,细软,我都翻了个遍。”
说着,孟姑姑从腰间一样一样地掏出东西来,看得几个人伸手便按住了自己的嘴!
荷包香囊、银票金锁,林林总总十来样,甚至还有一包药粉!
“这个是谁的?”小红警惕地看向那包药粉。
孟姑姑意味深长地笑了:“厨下一个烧火丫头的。”
晴雯蹭地一下子跳了起来,咬牙切齿:“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坏人身子的?
“我们姑娘早就请了好大夫开了好药,紫鹃说回京一路上吃得身子都好多了,可是一进这院子就又开始瘦弱!这可不就是缘故了?!”
孟姑姑笑一笑,点头:“还真是。这是高手配出来的好药,每次只往汤饭里放一指甲盖那么点儿,天长日久,自然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