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上,但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云氏对她和云家其他人无二,不偏不倚,便已很难得。
她突然觉得父亲前些日子训她是对的,云氏生病了,谁都着急,谁都愿意轮流守着床边,只有她事不关己,她总觉得自己是外人,其实不是别人把她当外人,是她自己把自己当客人。
这么一想,她不由低了低头:“父亲,是我错了。”
声音小到张景彦确实没听清。
没听清,但他不是个傻子,知道她想通了,也算放心了。
“带着霜儿好好跟着你云姨。“再多的话,没了。
“知道了。”
“我走了。”张景彦抬头看了眼若娘,转身走了。
看在若娘眼中,他的步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凌乱。
张安青不明所以,她父亲常常离家,她以为这次的离开,跟往常一样,他总会回来的。
只有若娘,在张景彦离开后,慢慢踱步到大门口,在门槛上坐了许久许久。
......
在云家其他人眼中,元起初年的过年跟往年没有不同,吃过年夜饭,守过了子时,新的一年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