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袍就要下跪。
“汪知府请起,今日是你开堂审案,本将军只是恰巧经过,闲来无事旁听一二,你自去办案,不必多礼。”
汪丰疏站起身,扯着面皮陪笑道:“是是是,下官多谢将军体谅。”
“来人,给将军看座。”
很快有衙役搬了把椅子放在了汪丰疏的下首,张景彦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也不看其他人,扶着头假寐。
汪丰疏借着往上走,抬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心中越发惴惴不安。
不是说永业的金前流正带着人攻打上谷关吗?怎么张景彦还能回洛州府?
难不成是乌家送过来的假消息?
或者是金前流还是扛不住张景彦的揍,又被打回去了?
汪丰疏再回到椅子上坐下,整个人就跟屁股上生了疖子一样,坐立难安。
时不时看几眼师爷,或者就是看向张景彦。
气氛一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中。
许二柱自是认识张景彦,这个总是在云家进进出出的老男人,可不就是他头顶的一宗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