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是在路上遇到,再劝劝若娘。
若娘也是不着家,不是顾着后院的苗苗,就是去山上看看沤的肥,整日里臭烘烘的,自是不知道富婶心中的官司。
石灰水浸后将稻种洗干净,再行催芽。紧接着将稻种均匀地撒在后院空着的一垅地上,等着长成苗苗了,再起到水田里去栽上。
几个种了好些年地的儿子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老娘在瞎捣鼓什么!
但迫于老娘的“淫威”又不敢随意插嘴,这些日子过的别提多憋屈了。
老二老三急啊,三亩上等水田就在那空着,眼见着村里人都撒完种了,偶尔上山烧坑遇见人,总会被问上几句,咋上等田就干等着荒废了。
他们私下里也猜娘是被气狠了,大家伙都别想好过了。
这么一想,饭吃不香,觉睡不好,嘴唇上全是燎泡。
说到底,家里虽然穷,可有地种,有粮食收,总还算活着。
这地都不收拾了,娘是想活生生饿死他们呀!老二晚上趟床上跟周氏念叨,这下子快有儿子的喜悦都比不上快饿死的惨相了。
周氏躺在床上,听着当家的絮絮叨叨念着若娘的反常,双手平放在肚子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屋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