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
等她看到第十本的时候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准备喝口水,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ωωw.
“可有什么疑惑?”
她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茶杯一抖,茶水溢在手背。
抬眸一看,伊藤肃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坐在了她所在的方桌侧边位置。
而她因为过于专心,没有丝毫察觉。
盛晚宁连忙喝了口,因自己偶尔流露出的胆小而感到窘迫,极力掩饰地轻咳了一声,道:“暂时没有疑问。”
“呵呵。”伊藤肃和轻笑,“那就好,厉太太,你好好看,我……估计明天就要走了。”
走?
盛晚宁听到这句话身子陡然一僵。
伊藤肃和口中说的“走”是什么意思,她很明白。
“可是现在才过两天……”她喃喃道。
还以为至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或许我之前对自己的病情低估了,今天晚上我会先制出基础药剂,你后续在它的基础上去优化,记住,至少在预估成功率超过80%再去试药。”
伊藤肃和说完这段话又开始咳嗽,连咳嗽的声音都苍老无力。
盛晚宁看到他这样,心里涌出一丝难过。
虽然她不是他真正的孙女,但这是自亲生母亲死后,她唯一一次感受到生离死别的难受,像是有一股无形之力在一寸一缕地撕扯她的五脏肺腑。
她将嘴底的苦味、咸味吞咽下肚,轻声问道:“老先生,您睿智,可曾参透过人死后会去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她很想知道,因为如果解药配制过程任何地方出了差错,她也会死。
她不想死于迷茫,死于未知。
像这种高深层次的哲学问题,除了眼前的老者,盛晚宁没想过还有谁能问。
“呵呵,这个问题……”伊藤肃和眼尾上扬,蹙起两团纵深交错的纹路,缓缓道:“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是生命形态会有所差异。”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
伊藤肃和笑了笑,兀自起身,拄着拐杖走向里屋,苍老的声音徐徐道:“生命之河源于高山,归于沧海,一鲸落,万物生长。与其说是生死,不如说是一场邂逅与无止境的循环。”
“什么意思?”
盛晚宁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脸色更加迷茫。
她这种粗人,果然不适合思考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