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
帝龙城瞥了眼她的腹部,终是没好意思把孕妇推出去当挡枪的肉靶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出去跟他们聊聊。”
“不用,你待在里面,战爷曾经是我的师父,他不会真的要我的命。”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吧。”
盛晚宁见他坚持,没再反对,临走前她最后看了眼床上那皎洁如月的身体。
她丢失了那段“九死一生”的记忆,不记得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沦落到这副境地,还身魂分裂,如今脑意识借居在月月身体里。
看到自己身体完整无暇,更加对于自己的“死”因一头雾水。
但不管怎么说,火葬的念头彻底没了。
沉下心后,两人一前一后往洞口方向走。
帝龙城毕竟是北欧兵王,不耻于被女人维护,强势地要求他在前,她在后。
没两分钟,两人来到了洞口。
三十多柄步枪被密密麻麻的军士举高,瞄准洞口处的二人。
战擎苍坐在洞口正对面的一个石头上,双腿呈“八”字展开,军衣胸前领口敞开,露出一件青色的衬衣和黑夹克,手里夹着一根烟,骨络分明的指尖轻弹烟灰。
看到盛晚宁,他的脸上没有多少意外,吐着青烟的薄唇透着浓浓的冷漠:“我是不是教过你,无论发生何事,不能对自己人动手?”
盛晚宁知道他指的是被迷晕在帐篷里的军医以及那两个被打晕在洞口的军人。
眼见被三十多把枪瞄准,帝龙城硬着头皮上前,将盛晚宁拦在自己身后。
“战司令,你那两个兵是我打晕的,跟厉太太无关。要不然这样,卸我一个胳膊当作赔罪?”帝龙城轻描淡写地说道。
战擎苍听到他口中的“厉太太”三个字时,眼尾骤然紧了几分。
“是这样么?”他看向盛晚宁,话音毫无温度。
盛晚宁坦言:“帝先生是我的保镖,所作所为都是听从我的指示。战爷,您的人也没受什么伤,只是短暂地晕了过去,他们没有违背您的命令,不必受军罚。而我也找到了我想要的。这算是战术性求同策略,您教我的。”
战擎苍听到她一副狡辩的语气,顿时怒火滔天,一脸阴鸷地抓起旁边军士手里的一柄步枪,两步逼近,推开帝龙城,将枪口直接抵在她的喉咙。
“家仇报完了?急着找死?”他重声斥责。
所谓的“家仇”无非就是指盛晚宁以前心心念着的为母亲秦瑶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