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才会停下来。”
盛晚宁闻言,语气说不出来的自嘲:“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感觉不到痛。”
只是盛晚宁有些心疼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里月月被种下血蜘蛛的时候还不到十岁,那么小,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黑暗的过去,不止在伊藤夫人的手下受尽凌辱,眼看着亲生母亲被打到头颅出血,还被伊藤美雪派的人往指缝里插满一根根针,被宋威廉送给医学疯子进行拆脑实验,导致半脑死亡……
现在再加上血蜘蛛,她实在无法想象这居然是记忆里那个柔若无骨、衣着始终素净的小女孩所遭遇过的经历。
就在盛晚宁恍惚之际,完全没注意到此刻看着她的伊藤肃和脸色都变了。
“死过一次的人?”
伊藤肃和抬起眼皮,转向厉阎霆。
厉阎霆缄默无言地向老人点了点头。
想起她经历过的狼袭、脑移植手术,他的眼神明显沉暗无光。
哪有人会感觉不到痛,只不过是所谓的皮开肉绽、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她真真切切地感受过,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有过突破人类极限的痛苦,所以哪怕是血蜘蛛发作,也能淡然处之。
他吞下喉咙里涌出的酸涩,沉声问:“老师,血蜘蛛可有解药?”
白发的老者眯了眯眼,在看到厉阎霆点头的那刻,他对床上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由得心生一丝欣赏。
死后劫生,多少人有这种际遇?
伊藤肃和沉思后答:“没人会去研究血蜘蛛的解药,因为被血蜘蛛种下的那刻,人就死了,她是例外。不过血水乃生命运转的源泉,毒素运转靠的也是这点,换掉全身血液是淡化血蜘蛛毒性的唯一办法。”
说完他看着盛晚宁问道:“你是什么血型?”
盛晚宁摇头。
她连自己的血型都忘了,更别说月月的血型。
伊藤肃和仔仔细细地打量盛晚宁的脸,和颈部的血网不同,她的脸所形成的蜘蛛网明显有些层次不齐、宽窄不一,迅速看出端倪,探究的眼神问:“整过容?”
见盛晚宁紧张到未作声,老人洞悉一切的眼神颇有些意外:“今日我看到我儿子腿上有个伤口,绷带的绑法是华国军人专用的手法,当时我就在想,会是谁?”
盛晚宁手心霎时一紧,这个老头子眼睛会不会太尖锐,还能看得出绑伤口的手法不同??
厉阎霆也惊住了,他只知道她去找过伊藤森源,不知道中间有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