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宁手指的动作顿止。
原来他知道她是装的……
原来刚才那个吻,他真的就单纯是演戏……
心口莫名一揪。
她扶着车门,刚坐好,又听见厉阎霆淡淡的话音传来:“现在,你可以再去律师事务所,给够了钱,总会有不怕死的人帮你打这场官司。”
盛晚宁被他这句话惊得大脑如明镜般清澈。
时间和磨难是对恋爱脑最好的解药。
她现在失忆了……他也开始急着将她推开……
只是,既然彼此都下定了决心,为什么他不能大大方方地直接同意离婚?非要走到诉讼那步?
她略带疑惑地睁开眼睛,嘴里幽幽地问道:“如果可以协议离婚,你的条件是什么?”
厉阎霆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蓝牙耳机的盒子,语气淡淡地应了句:“协议离婚费精力,你直接走诉讼就行,我的律师会处理这些事。”
说完他戴上耳机,浑身清冷得如同一尊不惹尘世的大佛。
大佛……这个称谓好像也有点似曾相识?
盛晚宁凝着他高贵冷峻的侧颜,薄唇一翕一合,口若悬河地说着外语,很显然是在跟电脑中的人打视讯电话。
男人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轮廓分明的眉目、高鼻梁、紧致的下颌线,全部都在挥发着“此为天人、闲散勿近”的高冷意味,说不出来的魅力。
盛晚宁看了许久才别开脸,面对男人的冷漠,她也必须恢复之前的决心才行!她才不做颜值党,更不做恋爱脑!
劳斯莱斯前轮刚到澜峰别墅,后座的盛晚宁像是逃窜身后野狼追捕的兔子,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跑回了屋。
厉阎霆下车,看着那扇被她推开而未关闭的车门,眼底浮现出两抹深沉。
某个女人,自以为能深入花丛而片叶不沾身,实际……呵。
他心道:“夫人啊夫人,你真嫩。”
在商界早已算尽人心的他,对付她,易如反掌。
刘松匆匆过来,接过厉阎霆脱下的风衣外套,恭敬道:“先生,您一路辛苦了,诸葛夫人知道您会回来已经离开,临走还留言称,让先生记得兑现诺言……”
诺言?
厉阎霆拧眉,无非就是要他给她多打五年工。
能把盛晚宁接回家,五年的苦力也值了。
他微微颔首,却见刘松欲言又止。
“还有事?”厉阎霆不耐烦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