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司城看着眼前这两杯酒,心里已经把自己的老父亲骂上数万遍。
动作和眼神的躲闪很快被厉阎霆锐利的深眸揽入眼底。
“这两杯酒,司城,你是喝不了么?”厉阎霆拧眉问。
“舅舅,我……我突然想起来我戒酒了……”
骁司城支支吾吾的话音刚落,再度被骁若峰狠狠地打了脸:“戒什么戒!你终日花天酒地,今天当着你舅舅和姑姥姥的面还这般扭扭捏捏,真是丢人现眼!”
“行了老爷,你每天骂司城不成器,现在他好不容易想戒酒你又骂。”骁夫人埋怨着说完转向管家:“这酒在外面放久了,去倒掉。”
“不急。”厉阎霆出声制止管家。
纵然骁夫人说话滴水不漏,表情也让人看不出异常,但他毕竟与骁夫人血脉相连,这种瞒天过海的行径尚且逃不过他的眼睛。
厉阎霆将镖盘递给佣人,用毛巾擦拭手指,直至修长的指节干净不染后走向骁司城。
“游戏规则可以不守,但我的女人受了伤,这事必须有个了结。司城,你我一人一杯,以往的事,一笔勾销。”
说话间他从管家手里端过两杯酒,一杯握在自己手里,一杯递给骁司城。
骁司城喉咙如被石头堵塞。
尤其是厉阎霆口中“我的女人”这四个字更让他胸腔一股郁气难消。
他还想说他女人也受了伤呢。
盛晚宁手上的伤是伤,林悦儿腹部的伤难道不是伤?而且险些伤及了胎儿。
只能说这个舅舅双标太过分了。
骁司城暗褐色的瞳仁顿时闪烁着一抹戾气,阴沉地盯着两个酒杯。
经几人转手,他根本分不清哪杯有毒……
他接过递来的酒杯,紧咬着后牙槽。
如果不喝,厉阎霆肯定会看出酒有问题,若是细查深究,到那个时候整个骁家都没法交待。
他必须喝下这杯酒。
真要是中了毒,林悦儿那还有解药,不至于完蛋。若是舅舅真中了毒,顺手还除了这个十几年总是压他一头的眼中钉!
索性赌一把。
他倒要看看厉阎霆是不是运气一直能这么好。
“舅舅,我先干为敬。”
骁司城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空气凝滞了近半分钟,没出现任何异状。
骁司城窃喜,强力维持神色平静:“舅舅,该你了。”
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