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四周瞧了瞧,那股视线消失了。
只有一排过路的守卫兵踏着整齐的步子离去。
是萧山回来了吗?那感觉跟上次在新余城一模一样。
不可能,就算回来,他也进不了皇宫。
那会是什么人在窥探,听到这边说话了吗?
鲁彦墨面色已经变得铁青,他咬牙:“二皇子,还请慎言。”
这可是谋逆大罪,怎可随意安放,二皇子信口雌黄,也太不稳重了些。
二皇子还待出口,被灵瑶阻住,她知道鲁彦墨有多固执,不愿在这拉扯,因而平静道:“鲁公子,你冒然堵住本公主的去路,言辞不当,已是大不敬,你刚才说的事情,我想你该先和鲁太师商量一下,看他会不会同意。”
她说完,看了玉柳一眼,“二哥哥,我们走。”
玉柳拦在鲁彦墨面前,以防他再追上去。
但这一次鲁彦墨没再动,只深深地看着灵瑶离去的背影,脑子里反复想着她说的话。
最后他得出结论:她是想让他说服父亲之后,再来提求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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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王府,雕花菱纱窗棂下,一名暗卫禀告完事情,飞身而去。
汝南王眼神平静,默默地站了半晌。
然后推门进了房,房内温热舒适,布置精美,几盆牡丹开得正旺,散发着自然的芳香,地上铺了厚厚的毛地毯,踩在上面毫无声息,他脱了鞋,走到宽大的红木雕云纹罗汉床边。
纱幔之下,伸出一只养尊处优白嫩带着肉窝的手,他赶紧握住。
“好些了没?要不再换个方子,这么下去可怎么行,人都脱相了。”
床上之人发出一声愉悦轻笑。
“只是年龄大了,自然辛苦些,怀岭音那会儿,肚子大了才知道。”
提到岭音,汝南王眼里闪过伤痛,床上之人也没再说话。
很快汝南王就调整了情绪,依然温暖和熙,“世瑾和灵瑶也不错,都是心地善良的孩子,随你。”
室内再一次静默。
汝南王笑了笑:“好了,开心些,想吃什么让珍珠安排,我进宫一趟。”
他安抚地拍了拍女人的手,然后对着一旁侍奉的珍珠交代了几句,这才出了门。
进宫之后,他来到处于皇宫一角的偏僻小院。
小太监李贵只是个最底层的小人物,见过的贵人很少,但眼前的人他认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