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的心脏处，久久没有说话。

他面无表情，眼底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顾尔笙瞧着他的模样，却觉心头无端生疼。

镜华幽幽地叹了口气，眉眼间划过一抹无奈：“你总是这样的……”

他抬手，掌心蓄力，对准了自己丹田的位置。

顾尔笙猛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出声：“不要！”

她的手穿过了他的手臂。

镜华没有丝毫犹豫地掏了自己的丹元，化作漫天星辰，那些星辰很快覆盖了整个战场，仿佛小小的萤火，落在地面上，似乎在寻找什么。

镜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一次，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镜华一动不动地站了三日，顾尔笙便在旁边陪了他三日。

直到第三日，那些萤火才聚了回来，尽数收拢到镜华手中，化作一缕残魂。

只是一缕残魂，又能有什么用呢？

镜华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神魂之力渐渐浮起。

天空中风卷云涌，云海中闷雷低吼，仿佛藏着滔天巨兽，要将整个大地吞噬。

于是，顾尔笙亲眼看着他逆天改命，用自己的神魂去修补凤凰的残魂，硬生生将残魂修补拼凑完整。

天道大怒，卷涌着降下天雷，被镜华面无表情地劈挡了回去。

他的脸色苍白得几乎有种病态的灰青色，眼底隐隐有魔气涌动。

顾尔笙担忧地看着他，心下滋味复杂又莫名。

她知道他在乎凤凰神女，却不知他竟为了复活神女，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