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奇怪了……从您体内的情况来看，是强行压制修为导致自我损耗过度了，不过这不是大问题，打坐恢复一下即可。您现在的模样可能也是因此导致的，可能到下午或者晚上就能恢复了。”

镜华：“好。”

炘淮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镜华看着自己的孩童模样，微微蹙眉，到底是有些不便的。

“陛下，顾尔笙来啦！”门口的小神使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脸开心道。

这神使是他用纸折出来的，随手点了灵智，在殿中伺候。

镜华微微蹙眉，这才恍然想起，昨日还下了神谕，让她从今日起来他这边上课。

他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笙笙来啦！笙笙来啦！”小神使长得十分喜庆，是个半人高的小女娃娃模样，扎着两个弯弯的辫子，脸色如纸一样白，一双小绿豆眼睛，脸颊处带着圆滚滚红艳艳的腮红，一眼便能看出是在纸上随手点出来的五官。

镜华不悦地瞪了它一眼：“她来了你很开心？”

小神使歪着头，不解道：“陛下开心呀！陛下开心，我就开心！”

镜华垂下眼帘，看不清神色：“罢了，将她带进来吧。”

“好嘞！”小神使只有一条腿，像个插在田野间的稻草人，蹦蹦跳跳地就出去了。

镜华捏了个诀，换了一身神使的衣服。

顾尔笙进来时，只见长案前端坐着的小萝卜头，之前她不知道神帝是谁，还以为这位是神帝的私生子。

如今看来，这小孩眉宇气度皆有几分镜华的影子，该不会……

她绿了？

不会吧……

“你是……”顾尔笙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孩。

小神使正待说话，被镜华一个凉嗖嗖的眼神制止。

镜华道：“我跟你身旁那个一样，是神帝的神使。陛下与你说过了吧？今日起你未上完的课，都由我来教。”

“你是镜……陛下的神使？那为何你与他长得如此相像？”顾尔笙怀疑地看了一眼粉雕玉琢的“神使”，又看了一眼身旁整张脸长得喜庆又敷衍的神使。

这能一样？

镜华面不改色：“我们都是陛下由着喜好用纸画出来的，你有意见？”

“……不敢。”顾尔笙只得跟着一屁股坐过去，将小包包里的书拿出来放到书案上。

镜华身体微僵，往旁边撤了撤：“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