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神月华自然也看到了。

她吐出一口鲜血，看着那三人紧绷的背影，忍不住眼底露出几分狼狈和怨毒。

旁人不知，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三个人，多少个日夜与她在殿中缠绵都有一个前提，她必须穿上凤凰神女曾经的衣服，学着那贱人的神色和姿态。

他们三人恨极了凤凰神女压在他们头上，却也爱极了她，爱得扭曲又变态。

凤凰神女喜欢养东西，北溟便为她圈了整个后山，不允许任何靠近。

她喜欢玩闹，南辰便为她寻了一些性子活泼的灵兽，故意弄伤了丢在她常去的地方，等她去捡……

而在她喜欢上镜华后，这些隐秘的感情，也就成了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最终落了下来，将她砍得四分五裂。

顾尔笙看向月华：“神女殿下这是做什么？”

月华怔了怔，心底竟诡异地涌起一抹畅快，是啊，原来的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她不过是凡人修炼上来的新仙，见了她也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神女殿下”。

她就不信，没有了凤凰神女的光环，这些人还会喜欢她！

月华冷着脸看着她：“你亲手杀死了历劫的镜华神君，还有脸面问我在做什么？”

其他三人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在场的人显然都与月华一个想法，十分厌弃地瞪着顾尔笙。

学堂刚开，之前还有不少人没见过她容貌，只听过她的名字，今日倒好，估计没有人不认识她了。

北溟冷冷地看了月华一眼：“凡尘历劫，一切皆是既定命数，镜华历劫失败也是他的造化，你莫要胡闹。”

顾尔笙见有人为自己撑腰，连忙也说道：“凡尘事凡尘毕，从未听说将凡尘的账带到仙界来算的，若要如此，哪日月华神女您需要下凡去历劫，经历人生八苦，嫁人生子，那您凡间的丈夫、子女、妯娌亲戚之间有什么未了的账也合该带回神界去算了？”

“你放肆！”月华斥责完，冷着脸放出神族威压施加在她身上。顾尔笙身上的修罗神位感受到低阶神族的威压挑衅，隐隐有冒头的迹象。

她连忙暗暗调动仙力安抚体内神位。

北溟挡在她面前，抬手将月华的威压挡了回去，眼底带着浓烈的不悦和警告。

月华被他悚然的眼神看得发怵，倏地清醒过来，收敛了许多。

南辰站出来打圆场，让后面排队的仙人继续报节目，又和煦地对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