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笙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镜华循序善诱：“你想，她跟着你在各个试炼之境中，可真实地有学会什么东西？不论是她也好，冉晏然也好，大多是依赖于你，不用思考，不用想怎么去解决问题，因为你会在最短时间内想出最稳妥的解决办法，带她们走向胜利。如此一来，她们跟着你历练至今，学会的只有听话，只要无脑跟着你，配合你，就能获得大量奖励。”

“我……她们是我朋友，我想保护她们。”顾尔笙茫然道。

“师父知道。”镜华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沉敛的檀香与清冷甜腻的骨生花香纠缠在一起，莫名的和谐安宁。

他不忍她难过，又软了声音：“笙儿很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朋友，我知道的。”

“嗯……”顾尔笙闷闷地应了声。

她上一世是现代的杀手，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同伴，独来独往。

干完一单收了钱，找个地方安安心心地窝几个月，放松放松当个普通人，看看小说追追剧是她唯一的乐趣。

而来了这里以后，因为天生霉运，又被顾玉宁陷害，也一直没有朋友。

沈潇月是她的第一个朋友，既自来熟，又心思单纯大大咧咧，对于她这个交友新手而言，是很珍贵的朋友。

还有嫣然，她们俩总是无条件地信任她。

她们三人的起点是一样的。

但却只有她自己莫名其妙有了神兽青鸟、得了一个又一个试炼之境、能搬到玄峰去住、又有阿镜和镜华两人明里暗里相护，各个师兄也围着她转、得了翎羽扇、八极镜，一身至宝。

而这些，她从未真正地跟她们二人解释过，她们也从来不问，更不嫉妒，只是在她需要时，出现在她身边，做她最可靠的队友，听她号令。

她没交过朋友，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相处的，她二人心思单纯，都是不屑于耍小心思弄那些弯弯绕绕的，所以她总是会替她们多想一些，多做一些，只给她们分配最简单的事情，让她们的修炼之途走得更顺畅一些。

镜华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傻孩子，没有人在责怪你，不要难过。”

顾尔笙闷闷道：“我只是有些沮丧，如果师父你不提醒我，我可能会害了她们。”

“不迟，她们现在也才刚起步，你放她们出去多历练历练，也是来得及的。”镜华说。

顾尔笙又有些不舍：“我想和朋友在一块。”

她已经习惯了做什么都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