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笙将扇子拿出来给他。

翎羽扇是扇形，扇骨用特殊的红玉制成，玉中火灵力流动，放在阳光下晶莹玉透，流光溢彩，扇子没有扇面，扇面就是扇骨延伸出来的地方，镂空雕刻着一个凤凰样式的镂雕，更像是现代的骨扇，轻盈又精致，唯一跟翎羽二字搭边的，是扇子上的缀着的一根翎羽，用细链子串着。

镜华接过扇子，手在扇面上轻轻拂过。

顾尔笙看着他，不知为何，明明是很闲适的表情，她却莫名从他身上看出些怀念的神色来。

镜华将扇子展开，放在桌上：“你可知这扇子的由来？”

顾尔笙想了想：“听说，是从上古凤凰神女头上拔了一根翎羽下来制成的。”

镜华莞尔：“是，也不全是。

传闻神女不知从何处掏了个龙蛋回来，嘴馋想煮了吃，未曾想放入热锅中的龙蛋竟孵出个小男孩来，那小男孩被水烫着尾巴，啼哭三日不止，神女的殿外也因此下了三日暴雨，大水几乎淹了她的大殿，神女无法，只得去哄。那小男孩便说，你给我把扇子，扇一扇我的尾巴就不烫了，神女果真为他造了把扇子。

小男孩拿到扇子后，却又嫌扇子风力太小了，神女便又在扇骨根上镶嵌了一颗神珠，于是扇子便有了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之能。可小男孩还是不满意，嫌弃扇子不好看，这神女可犯难了，问他，何为好看？小男孩一跃而起，从她头顶薅了根毛下来，说，将这个坠在扇子上，就好看了。于是，翎羽扇便出世了，有神女头顶的翎羽，此扇便有了号令百兽的威力。”ωωw.

顾尔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版本，惊奇之余，又莫名有股熟悉感，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看向镜华：“那神女被薅了翎羽，不疼吗？她不怪那小男孩吗？”

镜华眉眼一弯，笑意溢满眼底：“自然是疼的，神女真身是凤凰，头顶翎羽不过才三根，生生被拔了一根，她抱着翎羽哭得比小男孩还惨，她殿中养的那些鸟儿雀儿、蛟龙猛虎都来安慰她，为她寻遍了生发之法，才勉强止住了她的难过。至于那小男孩，他倒是没被责罚，还被神女养在殿中了。”

顾尔笙点了点头，一时也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下，想了想又说：“那神女应该很寂寞吧。”

镜华挑了挑眉：“为何会这么说？”

顾尔笙说：“她在殿里养那么多东西，那小男孩薅了她的宝贝头发都没被责罚，还养着他，想来是很需要人陪，舍不得责罚的。不然养那么些东西，多费劲，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