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这里是白鹿神山镜华君暂住的暖阁院前。”

言外之意，她自然是镜华的侍女。

斯托笑了笑，微微俯下身：“是吗？本修士方才饮了酒，有些乏了，不知道能否烦劳这位小侍女搀我回住处？想来镜华君此刻正在休息，也用不着你伺候。”

说罢，他便直直地倒在顾尔笙身上，她甚至来不及闪避，颈弯里男子火热的气息夹杂着酒味喷洒在她皮肤上，莫名让她无端生出几分恶心之感来。

顾尔笙皱眉正待推拒，只见斯托的身体突然被打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不远处的假山上，滚落下来。

“哪儿来的狗？吵得本尊头疼。”

低沉悦耳的声音如同冷玉相撞般清冷，不算大声，却带着上位者浑然天成的威压，令人下意识想要臣服。

顾尔笙顺着声音看过去，镜华正懒懒地倚靠在院门上，衣着松散，长发垂然，一副被人扰了清梦的模样。

斯托怎么说也是渡劫期的修士，差一步便要飞升，在整个修仙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折辱过。

他面上闪过一抹愤怒，爬起来看向声音来处，却见是镜华君，面上的愤怒霎时被惊恐取代，连忙俯首跪拜：“参见镜华君。”ωωw.

“哦？原来不是狗，是人啊。”镜华君倦然地打了个呵欠，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慵懒风雅。

顾尔笙出神地想着，大抵是人好看的缘故，所以做什么举动都如此赏心悦目？

斯托听了这话，心下有再多愤恨也不敢表露出来，忙夹着尾巴做人，磕头认错：“扰了镜华君的清梦，是在下的过失。”

他不敢抬头，能感觉到对方持续不断地释放出威压，那股威压带着骇人的压迫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五感逐渐混乱，耳朵轰鸣，眼前发黑，连鼻腔里都能闻到血腥味了。

镜华眼帘微掀，扫过一旁吃瓜看戏的小丫头：“还不进来？要我请你么？”

“嗷~”顾尔笙连忙屁颠颠地提了小裙摆进了院子。

镜华冷冷地扫了一眼院门外还在磕头的人，既没让他起来，也没让他继续磕头，只转身关上院门，进了房间。

斯托不敢敷衍，又磕了一会头，确定里面的人不会再出来了，才试探性地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暖阁内，见里面没有动静，这才起身，灰溜溜地离开。

空气中狐芝草的甜香已经很淡了。

他抹了把鼻血，眼底划过一抹阴沉。

方才他差一点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