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临街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十余名手执水火棍的差役,经由三面,朝酒楼飞奔。
头目一声令下,差役们如潮水涌入。
很快,酒楼里响起了声音,有冰火棍杖责,有哀嚎求饶,有鼓掌交好……
片刻之后,方才意气风发的二锤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被押着出来。
头目手中攥着一把铜钱,还有小粒碎银,面露嫌弃,默不作声地揣入衣袖。
“这点儿家当,也敢妄论国朝!”
酒客们随后走出,各自双手环抱,全是看戏的模样。
平日与二锤子交好的,倒是会惋惜几句。
“倒霉的家伙,好不容易赚了点,又没了。”
惋惜归惋惜,却没有担心二锤子出事。
说到底,他只是嘴碎了些,罪不至死,吃点苦头就又出来了。
像二锤子这种,时不时发些小财的,衙役们乐见如此,毕竟能平添些油水,贴补家用。
李常笑恰巧吃完了面,整理衣袖,再度走出。
“这人间百态,倒也有趣地紧。”
“平日里,还需多来几回。既不贪嘴,也不贪八卦,而是胸中蕴有一口正气。此等犯纪之徒,当需批判!”
心想着,李常笑的胸膛挺得更直了。x33
路过一家青楼,他按住下巴。
却是犹豫酒饱饭足后,要不要也进去批判一番。
很快,他转头又走开。
“日子还长,至少现在无意。或许日后,汴梁盛景,才子词赋可引我再来。”
“金樽清酒,十街词客。”
夕阳下,一江孤舟远远驶去。
建宁元年,十一月。
长安。
随着义军声势浩大,建宁帝也从中看出了些许疑窦。
明明只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即便一朝举起兵器,却无法改易本质。
平叛大军征发数月,损失不少,却也未能彻底平息动乱。
义军中有高人!
想到这,建宁帝不由眯起眼。
“图谋我大汉,当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两手伏于案前,面露思索。
这领兵的将领,又该是何人。
忽然间,一个人名映入脑袋,身经百战,老骥伏枥。
最重要的,派他出去,可谓一举两得。
……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