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宁姐骂道。
“喔吆,喔吆,好好好,你管你管。”郑教授笑着说。
宁姐把杯子从郑教授手里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她接着打开那瓶水,喝了一口,把凳子朝病床前移了移,这才坐下。
宁姐招呼小马和盛春成,在离床头不远的沙发上坐,小马牵着盛春成走过去,坐了下来。
宁姐和郑教授说:“妈,动手术的事情我依了你,等手术做完出院,这次你不要犟了,听我一次好不好?”
“听你的干嘛?”郑教授问。
“跟我回美国,再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真的不放心。”宁姐说。
“说清楚了,你才是回,我是去。”郑教授摇了摇头,“我不去。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癌细胞切除了,不就没事了。”
“你为什么就这么排斥去美国?美国有什么不好的?有多少人刚一退休,就急着去美国的,还就怕申请不下来。”宁姐问。
郑教授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喜欢,也不看好,要我说,你们不如也回来,前面校长不是也欢迎你们回来,依我看,你们一家还真的该回来。”
“回来我能干什么?”
“你在美国干什么,回来就干什么,怎么,在美国教书可以,回来教书就委屈你了?你们要是愿意回来,嫌我们学校庙小,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浙大。”
郑教授说:“美国已经没有华盛顿,也没有富兰克林了,就照现在这个样子,一帮的高中生在治国,只会一直走下坡路,没什么希望的,你们还不如趁早回国。”
小马在边上忍不住了,问:“郑老师,你干嘛说美国是高中生治国?”
“小马,你别听她胡说。”宁姐说。
“我怎么胡说了,我说错了吗?”郑教授说,“你看看美国最近的这些政治人物,有哪个不是富家子弟,从小上的是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中学读完了,就去上什么常青藤,他们整个的成长过程,已经完全和底层脱节,不知民间疾苦了。
“对世界的认知,也是一副莽撞而又粗鲁的做派,你看看懂王,看看蓬佩奥,你看他们的做派,不是那种喜欢霸凌别人的高中男生是什么?还有那个新上来的布林肯,喔吆,你看他到处出访,蜻蜓点水,完全把自己当味精了,我来了你们就必须喊香,就是这种做派。”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宁姐问。
“喔吆,我都要做喉部手术了,做完还能不能说话都不知道,你还不让我说个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