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哪里知道林峰算他半个邻居,打开院门便带着林峰和许琳进了院子。
院子收拾的很干净,有一块专门围起来的小菜园。
于是晚秋,菜园里早就枯萎的不剩下什么蔬菜了,只有菠菜和萝卜还没有凋零。
“老伴啊,你快看谁来看你了!”
陈叔推开房门,屋子里的床上陈婶一个人依靠在床头输液。
她面色憔悴,有些无精打采,还真是得了很严重的疾病。
“琳琳,你怎么来了?”
陈婶看到许琳顿时来了几分精神。
“婶子,你别乱动,坐着就好。”
许琳见陈婶行动不便,急忙走过去握住了陈婶的手。
“哎,你婶子岁数大了,身子骨不中用了,你快坐下。”
陈婶叹了一口气,知道身体大不如从前,只能邀请许琳坐到她旁边。
“婶子,你别这么说,现在医学很发达,你的病没事的。”
“治疗费用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呢。”
许琳安抚道。
“傻孩子,你的心意婶子领了,可婶子得的是肝癌,晚期了。”
“你陈叔舍不得我遭罪,非要攒钱给我化疗,可那东西你也知道,浪费钱不说,根本没什么用。”
“婶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不怕死了。”
“要不是担心你陈叔一个人不行,婶子真想找棵树吊死得了,省着遭罪。”
陈婶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说道。
可许琳和林峰却能看出来,陈婶是认真的。
因为得了肝癌太痛苦了,简直是生不如死,绝大多数人得了这种病都会有轻生的念头。
最关键的是,这种癌症根本无解,只有等死的份。
“你个死老太婆胡说什么呢?”
“钱没了可以赚,人没了就真没了。”
“放心吧,给你治病的钱咱家有,以后不许说这种胡话。”
陈叔嗔了一声,浑浊的眼眸却是有些湿润。
他和陈婶风风雨雨几十年了,早就把对方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哪怕是倾家荡产,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陈婶离开。
如果真到了那天,那他自己也不打算活下去了。
许琳看着老两口互相心疼对方的样子,心里何尝不是一阵刺痛。
她突然将目光转向林峰,问道:“林先生,你有办法治疗陈婶的病么?哪怕减